【蝙超】The Looking Glass 镜中世界
*自由混乱的基本设定，但都在动乱时期之前
*平常的恋爱与冒险
*Timkon
1.
“嘿！别把冷气开得那么高！”
闪电侠迅速绕到寒冷队长的身后，给那蓝色大衣下的屁股狠狠地来上了一脚。
“还有你，热浪，要我说你可比你的同伙'火辣'得多，”红色的残影再次迈开双腿一拳打上死对头之一的肚子，又歪歪头用闲下来的食指挠了挠下巴，“补充一下，仅限字面意义。”
“该死，闪电侠，今天就让你知道火焰喷射器的厉害！”
“放轻松伙计，你又不是第一天把它发明出来——噢不带你这样搞偷袭的寒冷队长！”
说实话，同时受到寒冷控制狂和火焰痴迷者袭击的滋味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忍受的，但闪电侠，伟大的中心城保护者，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他边夺过冰冻枪制服坏蛋边用从艾瑞丝那儿学来的播音腔为自己打劲——将会阻止一切邪恶的计划，等等……正义联盟？
“来不及叙旧了朋友们，让我把你们俩送到警察局好吗，不接受拒绝！”
他提起还在骂骂咧咧的寒冷队长和已经昏迷过去的热浪的领子奔向警察局甩进了大门，当然，向周边狂热的粉丝们挥手致意是每个超级英雄的基本素质。这点倒是被绿灯体现得淋漓尽致，想到这儿巴里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那……蝙蝠呢？
露出大白牙冲着人群招手飞吻的蝙蝠侠？得了吧，他甚至连他的一颗自然状态下的牙齿都没瞧见过，除非那种到处都是医疗设备的场合。
好吧，专心点儿，尽管没人看见闪电侠还是把手抬到嘴边握拳假装咳嗽了一声，再不赶紧去瞭望塔开会他又要成最后一个到的了。
巴里边哼着自编的小调边拐向传送门所在的位置，老样子，垃圾场和它不起眼的小角落。
识别，闪电侠。
这次的例会他可不能忘记提议把传送门设在一些更酷并且同时兼具神秘性质的地方，比如城西巨大的移动喷水池？
再睁开眼时巴里已经身处22300英里高空的卫星瞭望塔，他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赶得上，于是尽量放慢速度好让自己显得更从容点儿，尽管——是的，“放慢速度”这点很难做到，但长廊两边巨大玻璃外侧的星空足以分散任何人的注意力了。怪不得蓝大个总喜欢站在窗体边上向外眺望，甚至利用联盟主席的身份让他在会议期间也能离开座位自在如此。
天知道他有多想像超人那样在不得不面对战损报告的时候也能靠欣赏美景来逃过蝙蝠侠阴沉的目光和冰冷的声调。
“嘿，闪电侠，”长廊的尽头鹰女刚巧路过。
“你好啊，”巴里停下来打了个招呼，顺手抱过鹰女手上那叠快要挡住视线的文件资料。
“多谢，绅士。”
“这是我的荣幸。”
“你怎么有空来瞭望塔？今天值勤人员里好像没有你。”
“什么？例会不是在今天……”
“明天，”莎耶娜笑了笑，“你忘了蝙蝠侠说因为某些重要原因例会推迟。”
“这下倒是想起来了，”巴里懊恼地叹了口气，“难得我没有迟到，别这样看我我清楚自己对时间的掌控力，我是说，难得我今天的行程都因为例会而取消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你都很闲，正好这有一大堆文件……”
“噢等等你看我这记性！我刚想起来要帮社区的史密斯先生粉刷围栏的事儿，”巴里突然摆出一副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样子，接着就想要把资料重新交到莎耶娜手上，“社区的人总拜托我干这些活儿，他们知道我一旦开工就花不了多少时间。”
莎耶娜一把抓住试图开溜的闪电侠的肩膀并且冲他弯了弯嘴角。
他只好认命地继续抱着快堆成山的打印纸跟在莎耶娜后头去往监控会议中心。
“卡特呢？”
“在餐厅和钢骨比赛吃火鸡腿。”
“他们可真够兄弟的，不过说起来我也很饿，”他的肚子在最恰当的时候响了起来，“瞧，没骗你吧。我可以去拿点吃的吗，就现在？保证不溜走。”
“我让他们等会给你送过来。”
闪电侠偷偷地撇了撇嘴，“琼恩呢？”
“带新人们练手，当然我想他目前还不需要你的帮助。”她成功掐灭了闪电侠内心的那点儿希冀。
“那——”
“你要是再想找借口，连明天的会议记录和统计也统统交给你了，而且我确信没人会有异议。”
“知道了知道了我投降，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超人呢？”
“他今天缺勤了。”
“蓝大个竟然没来吗？那蝙蝠侠大概也不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
“直觉，”他耸耸肩，“也许都是因为那个‘重要原因’。”
———
“康纳，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拜托，小神奇，我大老远从夏威夷飞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事儿的。”
提姆并没有为被拒绝而感到恼怒或是什么的，他扭头看着康纳被庭院的风吹起来的黑发和左耳垂上微微晃动的金属环，相反，既然已经清楚了目标，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做好了准备。
“穿着皮夹克，在夏威夷？”
“他们喜欢我的行头，再说我随时可能深陷某种令人相当震惊的‘危急状况’中。”
“所以你是担心自己的夏威夷花衬衫随时可能会破损。”
“是这样，虽说一个男人牺牲点色相也没什么。”
“哈，肯特先生或许还能这么说，你？”
“天哪小神奇！”康纳夸张地惊呼了一声，伸手拉住提姆的手臂，“是不是要脱光了你才相信我有可以轻松获得世界健美先生的好身材。”
“鉴于韦恩庄园有世界上最好的安保系统，你可以放心脱，我跟你保证不会传到外界的。”提姆面不改色地抬起手伸向某人的黑衣领子。
“哇哦伙计，”康纳连忙松开抓着的手臂向后跳了一步，“我还真是想不到你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
提姆愉悦地轻哼了一声，“有时候你就是得动点小脑筋。”除了心理准备，他更对自己有把握。
“对了，”康纳别扭地从夹克的内侧兜里掏出一个拧成一团的东西递给提姆，“这个给你，不过仅仅是为了让你明白我最近真的一直待在夏威夷，而且没惹乱子，帮了该帮的人，这是那边的一位老太太送我的，说起来她可真够热情……”
提姆接过东西后发现那是一串花环，典型的夏威夷风格，牵引成线的鲜花树叶中还有一枚小小的海螺。
“……然后她的女儿就亲上来了，你懂吗，带劲得要命，等等，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把这些花揣在兜里八小时竟然还没有全部烂掉。”
“严格来说，七小时不到，我的能力已经大有长进了。”
“你不喜欢所以就扔给我了？”
“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看到那玩意儿了吗，”他凑近手捧着花环的人，用手指点了点提姆手心里的白色海螺，“多漂亮啊，我当时就想着要把它给你……当然你不要的话最好赶紧还给我，反正白色怎么也和你这个蝙蝠崽搭不上边。”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拿。
“为什么不要，”提姆拿着花环的手向背后一藏躲开康纳，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我会做成项链贴身戴着的。”
这次康纳怎么也躲不开凝视着他的目光了，偌大的庭院安静得要命，手腕上的温度还有对方陡然增快的心跳——他想是真的快要出人命了，还有无法忽视的他自己加速的心跳。
“那你也太不敬业了吧，戴着那玩意在哥谭空中荡来荡去，记得注意安全，”康纳努力想要讲点儿什么，恨不得身边的树立刻倒下好让他去扶，以此来逃脱那只手的桎梏。
“紧身的制服完全可以把它包在里面，它可没有跳出来欣赏哥谭夜景的机会。”
“可是会硌得你很不舒服。”
“这倒也是，那……做成耳钉？”
“我的天，那你要成为最娘娘腔的罗宾了。”康纳大笑出来。
提姆看着他捂着肚子的样子根本没办法假装生气，但还是成功地把笑憋了回去。
“提莫西小少爷，”阿尔弗雷德从后门走了出来冲两人点点头，“康纳小少爷，您可以随我去更换一些较为轻便的装束，考虑到晚餐即将开始。”
“好的阿福，谢谢。”康纳轻轻咳了一声。
“那么待会见了，提莫西小少爷。”
“待会见阿福。”
康纳撅起嘴角，因为回想起来先前的处境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想快点跟着阿尔弗雷德离开这儿。
“我的承诺永远奏效。”提姆在康纳绕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
超级小子可从没有在敌人面前逃跑，而今天逃跑的念头已经产生了足足两次了。
提姆看着不远处黑色的皮夹克被气流灌满的样子笑了笑，康纳就差要带着阿福飞去房间换衣服了。
他对康纳也有把握。
被心念名字的人仿佛受到感应似的回头看了一眼，穿着T恤和黑色长裤的年轻男孩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庭院里，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什么东西。
好吧，康纳叹了口气，他清楚得很，是那枚海螺。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最值得信赖的搭档，最好的朋友，无论外表或头脑都无可挑剔……
“康纳小少爷？”
“啊，抱歉阿福，我们到了？”
“这儿还是你的房间，”阿尔弗雷德替他打开了门，“你发呆的频率和克拉克少爷不相上下，或许是哥谭独有的力场。如果这次是因为提莫西小少爷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用不着道歉的阿福，他没……”
“提莫西小少爷的冷静和布鲁斯老爷相当，可凡事总有例外，他也许还不能成熟地对待喜欢的人，但请你务必相信他的真心，试着去体会和接纳。”
“什么？！阿福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是说这怎么可能，你从哪儿看出……”
“从你们的导师那来的经验之谈。”
康纳猛地甩了甩头，再次谢过阿尔弗雷德之后进了房间。
他以为自己可以列出来几点让提姆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他的原因，但高级遗传学的培育可没教他这方面的事儿，再说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奥妙呢。
但或许的或许阿福说的对……
老天，与其搞清楚这档子事儿他还不如先想想布鲁斯把他们都叫过来吃晚餐是为了什么呢。康纳火速换上放在床头的黑色长袖上衣和裤子，是不是提米最近黑了他们自己公司的电脑？可那也没必要把他们都叫过来吧。
难道是蝙蝠洞的电脑？康纳打开房门心想，那可就事儿大了，但也没听提米提过啊。
“都准备好了吗阿福。”
“尽管放心，布鲁斯老爷。”
康纳刚想要出门和蝙蝠侠打个招呼就因为接下来的一句话把脚缩回了房间。
“会不会太老套了，把戒指藏在玫瑰花里。”
玫瑰花？戒指？！
“您想的放在酒里或苹果派里也同样落伍，而且还容易被克拉克少爷嚼碎了咽下去，万一他以为是断裂的调羹的话就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要不还是再找个机会想想其他的办法。”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的语气显得他的话不容置疑，“您已经等待今天许久，克拉克少爷是个喜欢老式浪漫的人，这点您再清楚不过，更何况还有孩子们的见证。”
康纳确信自己甚至是几个罗宾也没见识过蝙蝠侠，布鲁斯有过这么好笑的紧张的时刻。
等到皮鞋的声音渐远康纳才打算从门后面钻出来，却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还等在门外。
“布鲁斯老爷许久不曾有这样的情绪了。”
“什么情绪？”他想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
“如果说的简单点的话，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情绪。”
该死，蝙蝠侠在他脑子里的的严肃形象可能无法持续下去了。
“甚至连小少爷你躲在门后面也没发现。”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
英国管家的脸上泛起了一个微笑，“只要你保证别现在就跑过去告诉克拉克少爷和提莫西小少爷就好。”
“当然，惊喜嘛，克拉克一定会答应的。”
“我也相信布鲁斯老爷。”
“说起来，克拉克也经常发呆？”
“在他们刚刚开始恋情的时候，每次克拉克少爷来吃饭……”
康纳挠了挠下巴跟上阿尔弗雷德前往餐厅，只有听些克拉克不为人知的的浪漫趣事儿能弥补他前面经受的各种心惊胆战所带来的伤害了。
———
等到刚从报社下班的克拉克赶到哥谭的韦恩庄园餐厅入座的时候晚餐才算是正式开始。虽说桌面摆设和以往并无二致，康纳还是感觉该死的……暧昧。
他真想把头埋在意面里不问世事。
“康纳，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这可不可以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
“嗯，怎么了克拉克？”
“你明天跟提姆一起去哥谭高中上学。”
“什么——”他初次飞行的时候也没有像今天的心情一样动荡起伏，“我为什么需要上学？”
“你才几岁，为什么不上学？”提姆明显有些幸灾乐祸。
“这是必要的措施，”布鲁斯开口回答道，与此同时康纳发现今天他拿着酒杯晃的时间比以前高出两倍，“小镇高中太远，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很难及时赶过去。”
“我在哥谭就更安全了？”
“这点克拉克和我讨论过，但我们都认为这对你是个磨练的机会，”布鲁斯挑了挑眉，“难道你怕了？”
“我怎么可能会怕！那些坏蛋们的能耐都不够我看的。”
克拉克拍了拍他的肩，“你当然做得到，再说还有提姆跟你一起。”
“他？我才不要和他一起行动呢。”
“到时候落在我后头可别哭啊。”提姆笑着用叉子戳起一块培根。
“你！”
“好了好了，吃饭的时候尽量安静，妈是怎么教你的。”
“是谁每次跟玛莎和乔纳森吃饭都在饭桌上讲个不停的？”
“康纳，你这个小子越来越……”
阿尔弗雷德站在一边看着餐桌上的一片混乱默默摇了摇头，突然他们家的布鲁斯老爷向他投来一个眼神。
优秀的管家心领神会，随即走进餐厅后的小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束包扎精美的玫瑰花。他走到布鲁斯身边递到他手上。
康纳赶紧推了推正在说教的克拉克示意他看桌子的一侧。
“你今天怎么突然要送花了，”天知道布鲁斯要当着孩子们的面搞什么名堂出来，可克拉克还是不可察觉的红了脸。
“克拉克，我……”
“噢等等，”克拉克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后皱了皱眉头，“是佩里打来的，我得接一下，你们先吃。”
克拉克起身离开后餐厅的气氛就冷得可以吃人，对，就用可以吃人来形容，康纳分解牛排时心想。突然，他冷不丁地在桌子底下被踢了一脚，用巴特吃剩下的瓜子壳儿想想都知道是谁干的了——康纳抬头瞪大眼睛看向坐在斜对面的提姆。
对方也瞪了回来，‘怎么回事啊到底。’
康纳觉得提米这次传递过来的每一句话都该加个感叹号。
‘如你所见啊。’
‘……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求婚啊！！’像这样，感叹号和感叹号。
‘这种事怎么好说啊！’
‘他竟然要求婚啊！！’
‘又不是你求婚，你激动个屁。’
‘现在离布鲁斯最近承受最多阴沉之风的又不是你，为什么偏偏今天迪克和芭芭拉都在忙啊！’
‘现在发短信告诉他们分享喜讯又没有太晚，我都还没告诉卡拉呢。天哪，卡拉一定会揍我一顿以示兴奋。’
‘你敢把手机拿出来？’
‘你敢我就敢。’
‘谁前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那什么，早知道帮阿福收拾东西去了。’
布鲁斯看着这对儿的“眉来眼去”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两人赶紧低下头攻略盘子里的菜，好在克拉克已经走回餐厅来了。
“抱歉，布鲁斯，”克拉克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出了点事儿，佩里叫我写即时报导，我现在就得赶回大都会了，可能还要以超人的身份，原谅我。”
“当然，去吧克拉克，小心点。”面对那双蓝色的眼睛布鲁斯根本没有办法说什么。
“我会的，下次补偿你。”克拉克弯下腰在布鲁斯的脸上轻啄了一口，又分别揉了揉提姆和康纳的头发还把眼镜留给了康纳叮嘱他上学时戴上。
提姆忍不住想他的发型也足够被人认出来了。
“吃完了就回去准备，你们明天还要上学。”
“好的，还有……明天再邀请克拉克过来吧，迪克他们应该也都有空。”提姆在拉着康纳离开前提议道。
布鲁斯点点头，那句警示般的话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快步走进起居室打开电视，新闻台正在播放玩具人在大都会的大肆破坏。
红和蓝在画面上一闪而过，而记者正向观众介绍现场的情况。
玩具人……三分钟之后布鲁斯仍盯着电视机的画面，他感到没由来的心悸。
再过了一分钟之后他手里的遥控器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不……”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