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亨AU】Sink or Swim
* 大致背景《别嫁给那个美国人》，谢谢笛子这个最棒的实业脑洞家，送给爱的小车车///
1.
“嘿！悠着点伙计！”
Ben一出火车站就险些被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醉鬼撞到，他冲那个逃遁的人的背影喊了那么一句，这个世道连路上犯错的陌生人都不会说句道歉的话了。
他握紧手中的行李箱朝雷肯希斯基地的方向走去，其实除了几件贴身衣物和必需品，一个单身汉还能带什么东西呢？他和Evelyn的感情还没盛开就已经凋落，而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Ben挺直腰板走进未来同行们的视线范围内，干嘛要在战争中希冀一份不会支离破碎的感情呢。
“简直是堆破铜烂铁。”
Ben认出说话的人的旁边是他在这儿的上司之一。
“Affleck Boldt向您报到，长官，”他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朝中年军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岁月和战争的刻痕没有使他的上司看起来凶神恶煞，面目还算平和的男人边打量他边回了个军礼，“很好，我们先安排你住下。”
他带头向前走，“然后带你去看看你要飞的破烂飞机。”
Ben拎起行李紧随其后，“长官，看你们都在忙着，我还是直接上飞机吧。”
“两架飞机没有返航，只剩十一架了！”突然一个表情沉郁的小个子士兵匆匆跑来报告。
他的上司点了点头示意，小个子士兵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身离开了。Ben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叹口气面向Ben，“像你这样的美国人都急着去送死吗，飞行员？”
“我不想送死，我只想打仗。”他还算习惯人们这样的问话，也照常例那样回答。他的确从小就渴望开一架战斗机，这是得之不易的机会，即使为国捐躯也无上光荣。
那名长官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走向一架挡风玻璃上还沾满血的战斗机旁，“这是你的飞机。”
机舱里有一位已经去世却还没有被取出遗体安葬的士兵。
“他是好样的，”上司看出他的疑问，“直到着陆关闭引擎后才闭上眼。”
Ben爬上矮梯观察碎掉的挡风玻璃，想必是一颗流弹穿透了它留下了一个大洞，震碎的玻璃渣落在死去的英雄身上落在仪表盘上，可这场景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为了自由，为了祖国。
上司跟他说了句什么就忙去了。
他默默替逝者哀悼了一会儿后从梯子上爬下来，再次拎起行李箱前往安排好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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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傍晚的时候要是还没有紧急演练的话士兵们大都是可以出去放松一下的，战争的风口本来就够让人喘不过气了，就连最不近人情的长官也只会对偷跑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Ben和刚结识不久的两个同行小伙子结伴来到镇上的一家酒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多数是面熟的士兵和飞行员，没人会错过这些夜晚。
“嘿瞧啊，那个姑娘怎么样？”Rene，同伴之一，正在用手肘捅着他身边的另一个同伴Anton。
“老天，就你？上帝保佑那个姑娘。”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呢，我在家乡的女人缘可不是你这种臭小子能想象得到的……”
“杰克丹尼，”Ben笑笑并不插话，掏出钱压在空酒杯下滑向酒保。他无目的地四处打量，破旧的木头桌面被往来买醉的人们蹭得油光发亮，满室的香烟帮忙熏走了不该来这儿的客人，角落里亲密的男女才第几次碰面？
他的酒杯被滑了回来，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时不时会有女人过来搭讪，可Ben今天没那个心情。萨福克郡的天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可他就是有点受不了一到晚上就骤降的温度，现在是夏天还能忍受，记得给自己带一件薄外套就够了，他不过是提前开始担心到了冬天他得穿得多厚。
那可上不了飞机啊老兄，Ben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Ben！Ben！”Rene拍打着他的肩膀让他朝一个方向看。
Ben抑制住皱眉的冲动，这家伙力气也太大了吧，不过他还是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是一个抽烟的年轻……男孩？烟雾下看不真切，不过Ben能肯定他绝对不会超过20岁。
抽烟的姿势一看就是个新手——那种偷偷学了很久的新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偷跑出来在这种地方做什么，Ben发觉自己像个什么似的关心起那个只乍看了一眼的男孩。
“Ben？你在干嘛？”Anton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是你们叫我看那个男孩的吗？”他疑惑地眯了眯眼。
“哈哈哈谁让你看男的了，你看他后面那个女的……哎，哎怎么转过去了？！”Rene恬噪的声音不断刺激着他的听小骨，“等等伙计……你好那口啊？”
“倒像是个正直的MB。”Anton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的确他的嘴唇红得不可思议……烟从他的嘴巴里缓缓溢出来的时候都想让人赶紧扇掉不要阻拦视线，几乎让Ben这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美国佬都要夸赞那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了。
“MB就是MB，什么叫正直的MB？你看他那个样子简直……”
“够了。”Ben怕Rene再说些什么更难听的话来，那个男孩不该被这么对待，即使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请你喝酒还不能堵住你的嘴巴吗，”他换上笑容拍了拍Rene的肩膀又冲酒保示意了一下。
后面还是男人们聚会的老样子，香烟，啤酒，家乡，战争结束后该干什么，娶谁当老婆。Ben很少会考虑这些事情，何况现在他的心思几乎都被刚才那个男孩勾走了。
这下他看得清楚了点儿，不超过18，Ben默默断定，而且确实长得很好看。不是Rene他们嘴里那么下流的好看，而是……Ben不太会形容别人的样子，他只能说那个男孩……像月神一样好看。他听到过别人和他的表姐那么讲，这是他知道的最好的形容词了。不过即使再有其他的词儿，他也一定毫不吝啬地全用来形容他。
男孩会随着吐烟的动作微微仰起脖子，带着点儿故作矜持的骄傲，那双大眼睛——他想知道那是绿色还是某种蓝色——也会跟着眨一眨，露出再纯洁不过的姿态。尽管可能有些变态会觉得那很性感，Ben就是在提防这个。他得盯着他，在他回家之前如果遇上了什么事儿也好帮他一下。
Ben Affleck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让Ben不安的事儿就真的发生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秃头男子站到那个男孩的身后揪住他的头发。几乎是在他吃痛地一下子扔掉手里的烟时Ben就站了起来。
“老，老板！”男孩的声音颤抖着，该死的好听的英音。
”你下次再被我逮到不帮忙做事偷懒抽烟，看我怎么让你老子揍你一顿。”秃头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就走了。
男孩偷偷朝酒馆老板比了个鬼脸，却听话地没有再拾起掉落在地的没有抽完的烟，而是从酒柜角落抽出一条抹布也走开了。
Ben只好坐了下来又点了一杯酒，老天，如果Rene再缠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一定会先揍他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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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星期没有再去过镇上，不断有敌军袭来，他们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好在再冷血无畏的敌人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组织派他们在第三天没有敌军攻击的时候去捡坠毁的飞机机壳，顺便当作野外训练。
Ben和三四个并不熟悉的人分在一起，他只能叫得上名字而已。他家乡的弟弟该笑话他什么时候成了个腼腆不善交际的人了，或许他能假装严肃地教育他：战争是可以改变任何事情的。
结果他一直走着神，连同伴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道。
他边走边呼叫，整整十分钟了也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只能把自己捡到的一些废铁碎片捆起来拖在地上，靠着自己偷偷藏起来的指南针凭着隐约的记忆走去山里唯一一条公路。
如果不想在这儿呆上一晚他得走快点了，就算夏天不会冻死，临海的风也会把他吹傻的。
好在不到另一个十分钟他就来到了公路一侧，一个新问题来了，谁他妈的会载他一程？
他跌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脱离了身后树林的遮挡，即使是下午四点的太阳也显得格外毒辣。多么神奇的球体啊，Ben心想，人们既恨它又离不开它——他的意思是特指这种倒霉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连一分钟都没有，Ben突然听到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他迅速地从石头上爬了起来，看到远处驶过来一辆小皮卡。他都要像个姑娘一样尖叫着感激上帝耶稣了！
等等，上帝啊，那是——
Ben拼命地挥着手，不过想要不注意到空荡荡的路边站着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士兵挺难的吧？
Henry这么想着，在那人身边停下了车。
“需要帮忙吗，先生？”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