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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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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他的圣举(真•龙X小男孩,上)

复健,小剧场


< His Sacrifice >

 

他在梦中见到亲自喂养的雄鹰,威武强壮野性无限,不料却被两匹山雕抢夺而去——

你在梦中喂养的雄鹰,应该是一位高尚的男人,但愿神仙佑护,否则日后灾难深重,一朝应验。

 

第一幕

 

  很快,附近村庄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些穿着亚麻裤子的好事者穿过光秃的道路,费力爬上紫荆缠绕的斜坡,像朝圣者那般望着屋舍发白的墙根。这些善良的人,包括孩子们,总被尽心守着渔村的壮实青年人嘘走。少数人回忆说,永远也忘不了临走时的一眼,鹅卵石围绕的巨大黄树下系着两头小牛犊,海风徐徐拂过忍冬草的花蕾,是称得上惬意的日子。但另外一些人却不约而同地说,那天苍蝇围着狗笼子嗡嗡地飞,连树上的乌鸦也不停往外吐气,预示着盛夏将至。


  斜坡上的可怜姑娘聆听到了神谕,多么单纯的孩子,在柏树伸长的阴影下整整啼哭了一个白昼。她的父亲这样对她说:“祝福你,我的姑娘,用你娇美的身体去履行职责吧。我会替你同时奏响葬礼的挽歌和婚礼的笙乐,愿一切转祸为福!”


  北边的海面上,临岸泊着三只独木舟,左边的装点着刚采来的鲜花;右边的由姑娘的母亲撒满了干山茱萸果实;中间的那只呢,铺上厚毯,姑娘今晚就要乘着潮汐出嫁。老渔人的妻子在包裹着浓密长发的刺绣布巾上抹了抹手,在晚钟敲响,烤鱼和热麦饼的香味弥漫之前,还来得及回家去。


  夜幕降临,姑娘再次俯身哭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生命之流涌入村落,却独自一人在海边经受无与伦比的苦难。


  仿佛一片雪花飘然而至,她猛地抬头,月光洒在来者身上,如火焰一簇。她认得这张无二的脸,不着油料的唇闪烁着琉璃色泽,这位邻近有名的美少年沐浴在夜色下,远比十二月的飘雪更纯白,她自惭形秽,为身着的粗布嫁衣而深深埋下了头。


  “懦弱的无能之辈!”男孩挥起匕首,斩断绳结,“你同我一般年纪,却把你的勇气都失尽了吗?”


  “尊贵的大人,尊贵的大人!我请求您的原谅,我又怎么能违反父亲的命令,违背神明的旨意?”


  “把一头柔弱无知的羔羊献祭给神!勿要把父亲再作为父亲,更不要依赖虚伪的神明,丑恶的海怪也不及这位蛮横的邪神半分。起来,找一处无人踏足的树荫,把你的悲哀痛快地哭个干净吧,我立刻就去终结这一切。”


  “真是个如浅滩的微浪一般温柔的人!我知您纯洁有德,但您言语大胆真令我心惊,你可知,你可知!神的眷属如大海的泡沫无穷尽,转眼就让胆敢靠近的异教徒人头落地。”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泡沫。”


  “神的毒牙让巨鲸沉落海底,身姿像撕开云层的雷电,金色的三只龙眼看上一次就夜夜难寐——”


  “可以让魔鬼胆裂的东西,我也敢正眼瞧着它,停止你虚妄的揶揄,我会让血洒遍它盘踞的王座。去!离开我的眼前,让海浪藏匿你,再也别回来!”


  姑娘又哀哀地哭起来。少年瞧着她跌跌撞撞地逃远,便义无反顾跳上了小船。他憎恨渗透各处角落的信仰和那些华而不实的隐谕,若是需有人站出来揭开所有乡民愚妄的梦想,那便是他。地毯在他光裸的腿下发痒,他身着粗麻白色外袍,趴伏在小船中央等待着。蝙蝠完成它黑暗中的狩猎之前,支配潮汐的月亮便掩去了光辉。少年感受到晃动,盼望着能在黑暗中发现一点光,却始终漆黑一片。他干脆闭上眼睛,握紧了贴身的匕首,小心又仔细,决计不透露他包藏的祸心。


  很快,夜风使他瑟瑟发抖,并非因为寒冷,正相反,他烫得惊人。少年越过船舷,探出头去,暗流之下竟透出光来,若是没有海面拦着,这光芒似乎会漫无边际。他挪动至另一侧,亦是如此。往水面之下看去,先是发现了一群鱼,就像小小的宝石。它们看起来是随波游弋,却从未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同时耳边传来一些低鸣,如吟游诗人残缺不全的格律——这一切都使他清晰地意识到,水下是另一个世界,一个绿色和蓝色的沉睡花园。正当他逐渐忘我时,一只巨大的眼睛从深水之下接近,涣散,了无生气。少年惊慌得向后撞,克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响声却使得这个低声吟唱的世界更显寂静可怕了。


  他即刻感到无情的打击,初来之时,勇气和决心像精心打磨的鱼叉一样坚固,现在却被恐惧和无数的疑问所拘束。他的人生无疑充满逆运灾祸。此刻,他分明即将陷于深水之中,但要是不再涉水前进,退路同样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思及至此,他竟毅然止住颤抖的手,抽出匕首随时准备向前刺去。勇气又重新充盈了他的身心,他愿赌上性命,换来短暂的好运,或从此了结一生。


  少年等待着,瑰丽的面庞惨白无比。直至黑夜与白昼的交界,星辰拖着火尾划过天空之际,船下传来剧烈的震动,他如噩梦中惊醒过来一般面对眼前的异状:先是坑洼的表皮浮于水面,其间卧着鱼虾的尸体,盘结堆积,又覆盖着一层绿藻……他没法看清海怪的全貌,巨口喷出腐烂咸腥的臭水,连最肮脏的乞者也得捂住口鼻。少年转过身紧贴毯上,双手死命扣住船缘,他胆颤不已,若是没有胸腔上皮肤的包裹,心脏一定会滚落出来。


  奇异的是他仍未被海浪掀翻,三只渺小的船如赋天命,在山谷般的长浪间起伏不断而仅仅只是受到了粗暴的对待——他还留着一条命,木舟也未散架,虽说早被浇个湿透,成吨的水在他头顶盘旋,眼前只剩一线光亮和一片飞沫。海水不断涌进来又涌出去,他麻木地想象海怪在怎样吞噬银色的飞鱼和肥硕的金枪鱼,甚至想象轮到自己。被海浪抛到谷顶时,他看不到远方,周围只有苍穹覆盖下的无垠海面,他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却也倍感自由。少年再次握紧匕首,决心顺着下一次晃动跳下水面好拼力接近海怪,或许可以在凹凸不平的背面寻到落脚点,攀上头顶瞄准眼睛,这会耗费数时及难以预估的体力……正在这时,一阵令人难以置信的暖风拂过他的面颊。


  一片阴影掠过男孩的脸,在他的心跳声之上,他还听到翅膀挥动的声音。他忘记了动作,抬头望去,真龙穿梭在云层之间,黑色的龙翼像雷鸣一样分割天际。它消失在云间的片刻,少年便知那顶上一定开始闪耀白昼的光辉,只因云幕被揭开,将真龙染成暗金色,流淌的融化黄金般倾泻下来。近处仍被乌云占据,像一块厚重的让人窒息的毯子,光与影的垂直边缘异常清晰。


  它一圈一圈向上盘旋,直至攀到云层与太阳之间,忽然折起翅骨俯冲而下。尖啸声贯穿了少年的耳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两头巨兽又即刻分离。龙是海底岩浆铸成的血肉,所触及的海水蒸腾成为汹涌翻卷的雨,顷刻淋在少年的身上。海兽的痛嚎回荡在海域,这一切像一团迷雾,他仿佛听到海面之下的所有死物和生命都尖叫着,恐惧着,而他的眼睛再度转向半空。这世上但凡有点理智的人大约都知道,两个强敌争斗的时候,弱小之辈却不自量力插身于它们的爪牙之中,这样的行为是绝不可取的。


  然而,说这些话的人没有遇见过他。


  他将匕首的柄咬在口中,抛下所有犹疑和胆怯,纵身跃入海中。灼热的海水吞没了他,耳边瞬间寂静了下来,在这永恒凝固了般的时限里,看到真龙的颈朝海兽伸出,尖利的牙锋开合,海兽破碎的血肉骨骼声便混沌地传入人类的耳中。他向前滑动双臂,心想:我正往地狱去。


  在学会语法之前,他便能开弓引箭,他的手比握起笔更早地挥起了刀剑,此刻,这双有力的手臂把他自己送到了龙的身边。他被长浪打下去了数次,最终抓住了满覆鳞片的龙的尾部,它的鳞片滚烫,不像在海水中击打已久的样子,倒像在阳光下暴晒的坚盾。龙尾在他的怀抱里扭动,他能感受到它的肌肉鼓动,它的力量,少年周身的空气和海水仿佛被拉伸到极限,一劈就开。他攀爬的时候很难看到,也无法呼吸,终于从水面露出头大口喘气的同时,龙也发现了这个异端之人。它陷在血红色前额鳞甲间的,神迹与邪法共存的第三只龙眼骤然扩大,朝它身后转过去。


  它的腹腔发出嘶鸣声,翅勾向处在下方的皮肉一沉,便转瞬升至半空中。那只龙眼牢牢盯着异端少年,这让人类低伏身体,藏起匕首,屏住呼吸回望着它。这只眼宛如一团炽热的气体,一只鎏金铜熔炉,任何异动都足以招致死亡——少年感到一阵可怕的头晕目眩,海面再次离他近了。黑龙挥舞翅膀,尾部随着平衡而摆动,却不存有刻意将人类甩下的意图。少年压下内心的疑惑与惊讶,只顾抓紧了黑鳞将身体翻上去,这让他手臂抽痛。他此时才发现白色的,本意尽力模仿嫁衣的外袍早已破碎不堪,露出的手臂和大腿被海内的贝壳和身下的龙鳞磕得到处都是细小的划痕。他顺应这疼痛,并将呛着的海水悉数吐出,奋力向龙的身体爬去。


  这颗心如海底的石头,誓要完成发下的诺言。


  毫无疑问,他目光所及的龙身,从双角到脸部,咽喉至他身下的末尾,无一不覆盖了比漆黑翻涌的雷云更深的坚实鳞片,那么弱点显而易见——三泓流金般的龙眼。少年不顾一切地贴紧身下炙热的盔甲,因产生的撞击而战栗不已,而他身上的伤口像冒着烟。与此同时,浓烟真从他脸颊边燃起,他咳嗽着,注意到龙的嘴边火星飞舞。


  龙焰。


  它再不想分出多余精力似的终结了这一争斗,这也令少年绝望不已。他要怎么接近那只龙眼,在这向前攀爬一步都耗尽气力之时?无暇他想,龙尾竟上扬,他来不及反应,滚落至它火山一般的脊背上。巨龙在半空中盘旋了数圈,转变了方向。它飞得极为平缓,依托其背的少年脱力卧倒,望着复为平静的大海,直到一个灰色的点闯入视线。一个石堡,他心想,伸出拇指便能遮住。

 

第二幕

 

  他并非孤零零的醒来,只是挪动一下,就像荆棘刺入全身一样疼痛。晨曦穿过巨大的窗口匍匐悄近,唯有他的影子落入下土。他一见那空洞的窗、荒凉的墙,便觉得心在下沉,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阴郁,毫无半点诗意。唯一阻止他的心继续下沉的,是这神秘的房间另一角,龙的离去。它毫不在意人类的行动,少年也就顺势拖着身体来到它飞离的窗边。若向外望去,沉默的雾霭之下,大海更像一片死水潭,好心给予这位孤独的人类少年片刻的宁寂;若向内环视,仅凭窗外的光线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房间的拱顶究竟位于何处的——它太远了,联系目前的所得,少年可以确信自己处于石堡的最顶端,并且这里同时作为龙的沉睡之处。房间内放着数件家具,尽管它们看起来毫无用处且破损不堪,甚至不像是人类使用的,但的的确确更非龙之所需。多半是侵占了某一位城主的私人领地,他心想着,一边小心地跨过地上散乱的书籍。这些书籍浮着一层薄灰,他粗略地看了一眼,并未发现任何熟悉的文字。


  房间的西南角,显著隔开一圈空地。而龙的栖身之处正对面,掉色门框上堪堪挂着一块斜插着多柄奇异武器的木板。这是上任城主多舛一生的痕迹,亦或是愚蠢如他一般的反叛者的见证?他的脚踢到地上一把生锈的宽刃剑,在空旷的房间内发出一声轻响。这轻响令他顿时绷紧了背并抽出藏起的匕首,警惕地看向房间唯一的入口。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回环往复的风。


  他的外袍便如这间屋室般苟延残喘着,他缠紧了剩余的布料,朝门外走去。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缓慢穿过旋转通向下的石阶。这座灰石堡远没他想象中那般结构复杂,值得庆幸,他远远地感受到了最底层的大厅四周窗户传来的日光,并看到不知从哪里延伸出来的通往大门的台阶。尽管光线微弱,他能猜测出他离大厅大约有三间村中小屋垒起那样的高度,这说明他所处位置的正下方,至少还有一层或两层像顶楼那样的巨大房间。唯二的通路是他两侧是狭长漆黑如甬道般的走廊,而这座古堡里究竟还有什么生物——或死物,还尚未可知。他周遭一片寂静,若有,则它们都在黑暗中等待着他。这令他回忆起黑龙的态度,迷茫第一次占据了他的心,只是退无可退,在顶楼的房间内耗费时光显然永远也无法成为真理的簇拥者。


  他刚刚将右手贴在长廊的墙壁上,便在这凝滞的空间里察觉了一丝端倪。要说在黑暗中辨别事物,本应是荒谬的。但正由于他的双眼习惯了黑暗,才能有幸地发现前方五步距离,向右侧延伸的墙壁重新陷入了不可见的状态之中。他可以肯定他曾看见了什么!几秒甚至更长的时间内,出于某种光源使他看见了那边的墙壁,他意识到前方或许是个没有合起门的房间,而房间里一定藏着什么。若说只是镶嵌于墙内的窗户的照明,那么为何会无故消失,他望向左侧的走道,仍旧漆黑一片,并在内心排除了这个可能。是使用烛光的人类吗?如果是人类,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才会在刹那间熄灭烛火。什么动静?这里除了他,还有什么东西?是他穿过石阶到达此处时发出了响动,如果是这样,那么房间里那名一定比他更熟悉这里的人类是否第一时间意识到危险降临的可能性而选择隐藏起痕迹?


  他的冷汗顺着面部曲线流淌到偏薄而苍白的唇边。


  房间内的人类完全忽视了同类来解放自身的可能性,而极为本能地防范着什么。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他活着到达出口的机会究竟有多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座古堡里除了他和黑龙,的确还有着别的东西。他甚至开始怀念黑龙,至少它是滚烫的,不像墙壁这样冰冷。


  少年屏住呼吸前行,四周没有任何肉眼能看见的足以威胁生命的东西。他用脚丈量着身下的走廊,短短五步之遥,却不知花了多久才扣住了内折的墙。缓缓收回手,少年凝望面前的虚无,重新审视了一遍内心。


  他扭头向里看去,空无一人。房顶并不高,却极为宽敞,远处有数面小尖顶窗,天色更亮了。隐隐约约有几道裂缝沿着墙壁攀延向下,最终消失在高大的书架背后,书架的填充物竟整齐排列着,但联系跟前架起的小梯也不难理解——这叫人安心不少,至少不会败于体型悬殊。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飘来,并非各处散乱的异类标本,倒像海卡地药草和颠茄搁一块儿腐烂的味道。他先向门左右探查,并慢慢向内走去,真是小窗的光线令他多疑了,兴许能发现脱身的捷径也不是不可能,随即扯了扯悬挂着的发霉深色帷幔,上面残留着几个烧焦的破洞。随着帷幕被扯动,底部堆积的物体落入眼前:只剩半身的空壳骨骼。他的心猛地抽紧,死咬着手腕将尖叫遏制在喉咙深处,退后几步,却发现远远不止一具。它们要比半身的那具完整得多,横躺在地上,诡异的平静顿时充斥在他和它们之中。他弯下身,让脚先靠近,伸出匕首挑开絮状的衣缕……     


  “死者是不能触摸的,那会带来厄运,除非他们命丧你手。”


  少年猛地后退,后背撞在墙壁上的闷声回荡开来,他举起匕首防备在脸前,寻向声音的来源。愈发柔和的室外光线给房间正中央堆砌的家族战利品镀上一层浅银色的光彩,最终汇聚在一团影子般的物体上去。这团影子头戴尖顶巫帽,披着刺绣布袍从铜炉后现身。炼金术师刚刚渡过夜晚,熄灭蜡烛保存起来,便因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小步躲藏到了炼金炉后——他好意提醒这个看起来如仲夏的薰衣草般能引来精灵并诱发幻梦的人类。


  “如今黑鱼人也能成为龙的眷属吗!”


  “黑……黑鱼人!汝的想法直白好比刚降生的婴孩!”炼金术师远远听见仲夏少年急剧的心跳声,便又松了口说道:“吾并非龙的眷属,汝尽可将伤人之意悉数收起。”他短小的身体绕过零散的金属盔甲,爬上一块方台,从破旧的壁橱里取出一盏圆底杯又跳下来,转身面向人类男孩。


  男孩并不领情,眼里闪烁着勇敢又坚决的光芒,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说道:“即使波涛把岛屿颠覆,城堡从头顶倾塌,狂风将残骸吞噬,我也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汝可发问。”


  “告诉我,你在这城堡内为了什么隐藏了多久?”


  “吾的生命在这里得到灌溉,也将在这里凋谢,凡是该享有的敬爱、尊荣,对吾而言已不再希求。但代替这一切的,是不朽的真理和水银般的灵魂。”


  “这些人类为谁而死?


  “并非全是人类——彼等因自己而死。汝不应当祷告,而要让审判的钟声召彼起来。只因彼愚蠢,冥顽,经历了一切颠沛却相信外界骇人听闻的流言。”


  “若不是他们惧怕从不曾有一人回归的神秘之境,又怎么会甘愿忍受死亡的折磨,向海洋的上空飞去?”


   “瞧!”


  二人来到狭窗边。


  “我的小船!龙是为了什么,正往内装填财宝器物!”


  “为了实现神的心愿,为了满足人的贪念。”


  “神!黑龙岂非邪神!它的眷属如大海的泡沫无穷尽——”


  “龙独身穿梭于云间。”


  “它的毒牙让须鲸也湮灭,第三只龙眼剥离于世外!”


  “龙的利刃只朝向汝等共同的敌人,眼睛只为堤防虚伪的灵魂。”


  “你的话又有什么可信?”


  少年手中的匕首坠地,炼金术师将一卷原本涂了毒参防止被盗的典籍交付他手上。


  “吾不愿见一个纯净的灵魂为迷雾所引航。”


  “但我的誓言因你透露的一切逆流而退,失去了意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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