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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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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红昭愿(下,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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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花田错·三

 

哪吒一睁眼,脑袋一阵晕,既没见着天庭满桃子的蟠园,也没看到地狱满热油的铁磨。心说我还活着呐,没给磕死!这下乐坏了,屁股刚挪挪想站起来,结果一个趔趄就要摔,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抹抹眼睛再擦擦嘴巴,也没管身边有谁就问,“咱到底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一听是李元芳那家伙,不去巡街搁这儿干嘛呢。

 

“半个时辰?还以为晕了三天三夜。”

 

“你想得美,”元芳乐了,凑过来,“还不赶紧坐好,先生马上要念叨完了。”

 

哎哟,哪吒苦叫一声,赶紧坐了回去。太虚境空游了一场,以为自己还在那病床上,谁知先生的衙门学问小讲堂还没完。天气热,所以搁在晚上,借着周边烛火和顶头月光,后院坐了一圈人被迫听先生讲课,讲完还得考核,问的净是哪吒不会的。他学乖了,考核前就让阿荣哥和大喜哥坐他前头挡着他,先生眼神不好应是看不见他的,看不见自然也想不到了。

 

李元芳虽刻苦,乐意去学,但也对考核这事儿挺着恼。唯有狄仁杰在旁看的时候,特主动,特积极,啪一拍桌子站起来,答完再看一眼狄仁杰,心里头那是相当美。

 

哪吒回头,额头上缠的布被汗微微浸湿,看见杨戬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白衣裳竟一点也没被弄脏。

 

杨戬似有所感地睁眼,冲他微抬了下巴,瞧那口型是:“来,过来。”

 

唉,花无百日红,人与狗不同,但哪吒还是嘚啵得地趁着夜色偷溜过去了。他的速度太快,要不是穿着官服,看着实在像打劫。

 

“我前面又睡着了,头好晕。”

 

俊神仙两手一伸,把人往怀里一带,大树底下一转身,宽阔的肩膀挡着哪吒靠在树后,背对着众人。哪吒半张脸埋在他胸口,只露出大大的眼睛瞧他。拇指轻抚了抚后脑勺的伤处,杨戬亲亲他额角说:“你那么坏,我怎么保护你。”

 

“我哪儿坏了?”

 

“你踢人那处。”

 

“哪处呀?”哪吒竟异想天开,以为他是个害羞的,故意追问。

 

“这处,”杨戬动动腰,顶了他一下。

 

哪吒脸一红,脑袋一嗡,下面一啵愣,恨不得当即拍飞这个无耻淫贼,低骂,“看到这个巴掌了吗,它即将出现在你脸上。”

 

有道是,没有不咬人的野狗,没有不放狠话的高手。放完狠话,手都伸人脸上了,他这个高手却败下阵来,改成捏,捏捏觉得不够又改成揉。

 

李元芳见哪吒溜了半晌还不回来,正紧张不知怎么办,还好今个儿先生提问了三个就完了。众人赶紧拍拍屁股,一瞬间都没影了。元芳看见树后人影,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就提起刀揣着镖,打算最后去巡个街净化一下。

 

还没走过两条街呐,就见着一个偷偷摸摸的。他喝一声,飞奔了过去,他的发,泼妇似的飞起。

 

“你偷什么不好,偷人乞丐的碗!”李元芳刀把子打在那毛贼手上。

 

“这个点儿街上还有别人吗?!”

 

“我不是人啊!”

 

这回又得说元芳傻了,还好小贼也是实在人,没趁机诋毁人家,挣扎了几个回合把元芳给弄烦了,双手就给往后一扭,哎哟哎哟地叫着被带回衙门了。

 

李元芳的夜间活动算结束了,美滋滋地上床睡了。可半天也睡不着,肚里直作法,轰隆隆一阵道士渡劫,没折子,只得爬起来,往茅房去。

 

经过走廊角,两只耗子正卿卿我我,元芳这阵刚巧不疼,观察了一会儿,突觉这样干就像撞见偷情一般,只能默默绕开以示尊重。七弯八拐的,终于到了,刚解开裤子蹲下来,隔壁一阵响,元芳因着官毛病,低喝,“谁?”问完就后悔了,不知道怎么办时,一声幽幽的“我……”从隔壁传来。

 

“你半夜在这儿干嘛?”

 

“……你在干嘛,我就在干嘛。”

 

“也是。”元芳自顾自点头。

 

茅房里寂静了一会儿,蝉声当作背景。元芳想到有那么句话,“在茅厕,所有人必须脱下伪装。”于是清了清嗓子,问哪吒,“你的伤怎么样了?”

 

“你知道的,除了偶尔有点晕,没大碍了。”

 

“嗯,那便好。”

 

“你呢?鼻子撞着疼人,可还好?”

 

“阿大说就只闻着东西受影响,过阵儿就好了……大人说这样在茅厕打架比较有胜算。”

 

隔壁静了一会儿,复而说道:“想打架?”

 

“不打,没力了。”

 

露气暗连青桂苑,风声偏猎紫兰丛。元芳神清气爽地出来,在外头离得远远的等哪吒。终于把人等了出来,一摸肚子,轱辘一阵,这下好,拉完就饿。于是扯了下哪吒衣角就走,哪吒和他多深关系啊,心有灵犀不点就通,当即跟了上去。

 

俩人摸到厨房,也没点灯,哪吒抓了个馒头往地上一蹲,可前面蹲久了腿酸,又站起来斜倚着灶台,问元芳,“王大娘不是一直指望你管着大家别偷吃吗?”

 

元芳的嘴被他自己塞满了吃食,点点头。

 

“你监守自盗。”

 

“你胡说八道,”新晋的昌平县衙厨房卧底,大盗李嘴里吃的还没咽干净,含糊说,“好几天没让吃油水,听到鸡打鸣都咽唾沫。要不明早咱俩……”

 

“咱俩?”哪吒凑近,看见他眉间神色,瞬间了然,连忙做小鸡啄米状点头,应道:“偷鸡!”随即哭丧着脸说:“小时候在山里,饭食好像都是师父变戏法变出来的。我不会拔毛啊,更别说煮了。你来,你来……话说咱是煲汤还是蒸肉还是烤啊?地包鸡?让我个翅啃啃呗,我把腿匀给你。”

 

“我先把你毛拔了!”元芳拍掉手里渣滓,恨铁不成钢地推搡他,“溜出去吃个早啊!”

 

“哎哟!”哪吒一拍元芳大腿,“还是您清明。”

 

“可不是,没出息的,还偷鸡。”

 

两人住的近,一道溜回去。没曾想,过了墙角迎面走来只穿亵衣披着薄衫的狄仁杰。元芳心里一紧张一激动,把哪吒往走廊外一推。可怜的哪吒没料到竟遭身边人如此毒手,跌下廊边栏杆栽在院中草堆里,就此成为花前月下情的牺牲品。

 

“狄大人……”

 

“还叫大人呐?”狄仁杰摇摇头,走近,拉着他手往栏边一坐。底下外边儿草堆里的哪吒顿时不敢动了。

 

“哥哥。”夜色里元芳的脸红得直发黑。

 

狄仁杰点点头,俯身除去他靴子,捉住脚踝端在手心里察看。前几日捉那凶犯的时候给扭到了,硬是撑着回来才说。

 

“可还疼了?”

 

不仅不疼,还能偷吃,哪吒闷头心想。

 

“倒绷孩儿,也不知道你慌什么,以你的实力,自是跑不了他的。”狄仁杰说完手指一勾,弹弹元芳小脑门,“下次小心着点儿。”

 

他的脚踝还在他手心里捉着,月下,狄仁杰见他脸蛋通红,眼里兀自水涟涟的,却是蕴了笑意,看得人心下一热,低声道:“元芳——”

 

元芳挨近了,“哥哥——”

 

“有耗子!”

 

“哪儿?!”元芳一愣,忙低了头去找,还按了按自己的脸,滚烫。

 

“跑不见了。”狄仁杰弯腰扶着,把人家脚搁地上。

 

“耗子长得唬人,一眼也看不得。狄大哥……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说着,想往狄仁杰肩上靠。哪知县令大人刚巧站起来了,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我胆儿也小啊。”

 

这下好,没有宽阔的肩膀给依靠着,空了当儿,光着一只脚栽在底下和哪吒处一道了。

 

“什么事儿,我说,什么事儿啊?你干啥跑我新褥子里?”哪吒笑嘻嘻,僵了半天的身子一翻,四咧八叉地肚皮朝天。

 

元芳内心暗叫一声不好,给忘了有个偷听墙角的。觉也不要睡了,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9、溯世书·三

 

杨戬虽宠哪吒到了心坎儿里,可终究还是个带了古时遗风的男神仙,于是享用完“娘子”就睡了。只是睡梦里也不安生,到处都是他的影子,一会儿是他霞衣戎装,神采飞扬地向自己走来,一会儿是万千业火,他摇摇欲坠。他还经常能梦到他浑身是血,梦到两人一次次的分离,于是那九霄之上他便再也没有期盼。

 

又想到这世寻他,伴他,却还是不小心让他伤到了。谁能知道他那样抱着哪吒手里满是血的时候,心里头有多着慌。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哪吒终于从外头回来了。小哪吒摸上床后一滚,觉得热,就把被子往旁边推了推,只离杨戬稍近一点。

 

“醒着吗?”

 

杨戬点头,“怎得去了这么久?”

 

“不小心撞破人家好事,躲了一会。”

 

杨戬把手从他后颈领口伸进去,摸到一层薄汗,就勾起嘴角笑,“什么好事?这么激动。”

 

哪吒不住扭动,叫道,“还不是李元芳,那个瓜子。”他眼睛滴溜溜一转,话到嘴边的约好去吃早食又咽了回去,生怕杨戬不让他出去吃带油水的东西。

 

于是撑起身子往里挪挪,趴到杨戬身上,杨戬便搂住了,抚他头发,似是松了口气。

 

“怎么了?”

 

“无事。”

 

哪吒鼻尖对着他的,瞪大眼睛就推他,“说嘛说嘛。”

 

“你我前世缘分终是重圆了。”

 

哪吒见他没头没脑地说出那么一句话,很给面子地一红脸,心里却觉不出滋味儿,想着这神仙前世是负了我还是怎的?便懒得回应他,换了话头说,“前面和元芳干了一架,现在又有点晕了。”前几天刚从那寨子回来受了伤,好在包扎后昏迷了个大半天就醒了,之后也没忍着瞒着,童叟无欺的痛了就在床上打滚,没力气了就冲杨戬哭叫一通。

 

杨戬见哪吒只说话也不睡,就抱着他半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架着他的手臂桎在掌心里问他,“下次遇到这种状况怎么办?”

 

“……这样?”哪吒试了试,被杨戬一拽,叫道,“疼!这么用力干嘛!”

 

“用力?我已经很疼你了,”杨戬松开手,“如果是敌人,会更用力。”

 

哪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因着他那句疼他,全身发烫起来。一闭眼装睡去了。

 

杨戬就笑,支着头侧身拍他肚子哄人睡觉。没过一会,见哪吒微鼾了,捏捏他鼻头,又扯过薄褥盖着哪吒肚子,也睡了。

 

第二日,哪吒从杨戬身上悄悄爬起来,抱起衣服溜到元芳屋子里。李瓜子看起来特期待,早就按耐不住起来洗漱好了,正在门口蹲点以防万一。催了哪吒八十遍,哪吒才把头发梳好,还埋怨:“最讨厌你这样的,老急眼。”在这八十遍的当口,元芳还问:“哎,你家神仙呢?”

 

“睡着呐。”

 

“这么能睡?哎哟,昨晚干嘛了。”元芳顺嘴调侃,说完心道不妙,盼着哪吒管好嘴,可别把“闺中”密事尽说出来。赶紧回屋喝了口茶压压胃里泛上来的酸气,免得按耐不住吐了出来破坏了哪吒乱飙的喜气。还好哪吒只是横他一眼,蹬上靴子拉他出门了,嘴里凶道,“你管?”

 

“我不管你能长这么大?”元芳顶回去。唉,小本本上羞答答,人生太复杂。

 

一里路前头到了个集镇,虽不比市间热闹,却也是官塘大路,客商仕宦,凑集其间。这个清早便在路边摆着不少早点摊铺,哪吒看着一屉包子,想起来件事儿,在心里琢磨了一会,拉着元芳指了指,两人就往那间棚下去,寻了个干净桌子坐下。

 

“从前没见过你这铺子,新开的?”

 

“俺和老伴刚从外地来的,还没个把月呐。二位想想,要吃点啥?”一大娘擦着手眯着眼走过来。

 

“先来两碗面片汤——”

 

“喝粥吧,还是喝粥。”

 

“好吧,两碗杏仁饧,还要点啥?”

 

“胡饼。”

 

“胡饼!几块?”

 

“三块,带回去给戬哥尝尝。”

 

“那再多拿一块,今天没要紧事狄大哥起得晚,估计伙房要没饭了。”

 

“你不怕被说道啊,说好的不让沾油腥呢。”

 

“你怎么不怕你家神仙念啊?”

 

“先斩后奏呗。”

 

“还是你懂我。”

 

哪吒冲老板娘问:“有杀羊不?”回答是有,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大喊:“给咱蒸个羊肉蘸蒜末!”

 

没多时,老板娘舀了两碗粥盛在白陶小碗里端上来。

 

“鱼片粥啊鱼片粥,及第粥啊及第粥,干!”

 

“干!”

 

他二人碰了下碗,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哪吒喝的时候在想:师父曾告诉过他,当有人欠你银子不还时,你要先和那人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后再简洁明了地告诉他,因借钱导致他人的囊中羞涩,是种极不厚道的行为。

 

元芳喝的时候在想:这粥真好喝。

 

这场鸿门宴,就是在庆祝他们不灭的友情啊。

 

哪吒拿出手绢抹了把嘴,带着一幅今个儿天气好,鸟语花香吃嘛嘛香我随意聊两句的神色说:“住得,还惯吗?”

 

元芳心里一抖擞,面上不动,回他:“你住的是我家,应该我来问你住得惯吗?”

 

“嘿嘿,住得惯,住得惯,毕竟咱俩是亲兄弟嘛!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帮忙,甭管黑道白道——虽然都不认识,但咱讲究的是一身正气!”哪吒笑弯了眼,“俗话说,这个,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那天撞倒的那包子铺,我想想,后来怎么办了来着的……”

 

“你说这个啊,我刚巧向大哥那儿支了点银子。等我找找啊。”说着元芳开始在身上到处摸起来。

 

“哎哟!”哪吒发自内心地惊叹,“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发慈悲啦?”

 

“我什么时候那么小肚鸡肠了,我有钱!这是三文,两文我先拿着,剩下的啊,全归你!”说完豪气地往哪吒手边把一文铜板一推。

 

“李元芳!”哪吒一拍桌子站起来,把老板娘刚拿上来的胡饼震得直掉渣。

 

老板娘心说,拍,使劲拍,拍坏了正好赔钱买个新的。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敢在太岁面前耍花腔。说,这钱你到底还不还了!”

 

“怎么不还!怎么不还!亏我把你当成好兄弟,你就把我当成那种人!好哇,你还敢长幼不分目中无人,今天我就替你太岁爷爷教训教训你!”

 

“你!你敢过来!别以为你看起来彪就能唬人,我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打一顿你信不信?”

 

元芳也不顾脚踝旧伤了,蹬起一脚飞踢过去。老板娘扯着老伴赶紧拦架,周围要么看戏的要么吃完赶路的。直到把桌上地上搞得一团糟,觉得丢人了,两人才一致停手。

 

“赶紧付钱走人,这桌子椅子咱都赔。”元芳去隔壁桌倒了杯水,冲哪吒使眼色。

 

“什么钱,我一分钱也没带,就等着你拿呐。”

 

“你!”

 

老板娘一听,以为是那蛮横地痞前来强吃骗吃的,还好羊肉没蒸出来。还看他们生得漂亮,原来竟是如此心肠,当下就要痛哭起来。哪吒和元芳只得不停说对不住,打算留下一个,另一个回去要银子,老板娘又怕他们前后跑了,不肯放人。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走了出来。端的是幅翩翩公子的相貌,生得眉清目秀,丰润俊雅。他本独身一人坐那儿,见这事儿还没完,肚子却饿了。便站出来,拿了几块碎银放老板娘手心里。

 

这位好心公子掏钱的时候,从怀里跟着钱袋掉了块玉佩,元芳赶紧帮忙捡起来,一瞧,那块玉却不是通体碧色,反倒夹了几丝红纹,煞是好看。便偷偷多看了几眼才双手奉还回去。公子接了回去,不像人家挂在腰上那样,反而又收回了衣服里。

 

“多谢则个,敢问兄台贵姓,家住何方?不日便登门拜谢,奉还银两。”

 

“小生姓贺,银子的事便罢了,能结交两位新朋友才是一大幸事。”

 

寒暄一番后,老板娘的气也消了。哪吒多使了几文,带走两个蒸饼,这事才算掀过去。

 

二人再次向贺公子拜谢道别,就并肩回衙门里去了。走了好一会,哪吒手里拿着油袋子闻,见元芳不说话便问他怎么了。

 

“我没当心瞧见那好心人的玉佩上头刻了俩字,觉得好生耳熟。”

 

“哪俩字儿?”

 

“殷璆。”

 

“嘿,的确是耳熟得紧。”哪吒想了一会没想到,就安慰了元芳几句,拉起他跑回衙门了。

 

这一去一回已是过了许久,哪吒推门进屋的时候杨戬早醒了,端坐在床边养气。见他进来,也不问他去了哪儿,就从身后掏出一个布包,展开来,手心里赫然变幻出两只龙眼大小的碧色耳坠。

 

“知道这是何物吗?”

 

“知道。”

 

“想要吗?”

 

“嗯。”

 

杨戬便拉过他,想要亲手帮哪吒戴上去。哪吒拦住,嗔道,“这女孩家事物,我戴着像怎么回事。”却把那耳坠抢过来,放在兜肚里收好了。

 

“你哪来的这玩意儿?”

 

“赶早去东海寻了趟宝。”

 

“还寻到什么了?”

 

杨戬指指腰上挂着的银镂空香球,拿出另一只一样的来,不容分说地给哪吒别上了。

 

哪吒也就摸了摸,说,“这熏球儿还真挺别致——”

 

说完想起什么似了的发愣,复又在嘴里念叨什么“球儿,球儿”的。

 

哪吒惊叫一声,“可不就是那倒霉掌柜的外甥,殷璆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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