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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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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红昭愿(下,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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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个失误,应该是外甥不是侄子...


13、债·一

 

太乙把哪吒从水里捞起来,捏着他的双腮,把罡星煞曜石往舌下一压,硬生生吊着他一口气把人带回了金光洞。

 

哪吒瞪着一双空空的眼,早已流下血泪,昏昏沉沉听是他太乙师父,竟是使了浑身上下剩的最后一丝力气去拉他的袖子,气若游丝地叫道:“师父,师父……疼,哪吒好疼……”

 

“再忍忍,过会儿就不疼了,啊,师父在,有师父在,定不会叫我的好孩儿痛着,你且忍忍……”

 

候在门口的金霞童子远远见太乙师父抱着浑身浴血的哪吒,惊叫了声“师兄”便哭着扑了上去,太乙让他速速去采莲花二朵,荷叶三片,又飞身进去,将哪吒浸在五莲池的水里。

 

哪吒只觉得身上的伤处先被烙铁杵出洞来,又拿玄冰雪水往里直灌,“哇”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荡着丝儿散入水中。渐渐灵台一丝清明,见师父把荷花摘下瓣来铺开,又将荷叶梗折成骨节三百,上中下,天地人,按位搁在他身上,又让童子取来颗金丹含在他嘴里。提起双手气运九转为他施法。

 

想到这府中景致,再来已是恍如隔世,不禁仰天痛叫一声:“师父!哪吒好苦啊——”

 

“若说你两人没缘,怎偏偏碰到他?若说有缘,又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哪吒,世事难料,天命难断,你可知晓?”

 

“知晓了,只可惜情已至此,怎么收得回……疼!”哪吒眼中又是两道血泪,“受不住了,师父,再也受不住了,就让哪吒散了七魄三魂,一命归泉罢。”

 

“说什么胡话?!再忍忍,忍过了这阵,师父让金霞给你下山买糖葫芦来吃可好?”

 

“我自出生就跟着师父……便是死了……”

 

“山楂山药红莓果,小哪吒,好徒儿,你且想想要吃哪个,师父都给你买来如何?”

 

“便是死了,魂儿也要一天来个几百遭的……陪师父说话……”

 

“乖孩儿,再忍忍——”

 

“……再也不离开了。”

 

岁月不居,时节流转。

 

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座下金霞童子刚扫完门口的叶子,左看右看四下唯有只捧着松子儿的松鼠,高兴得一个猛虎下山扎在树叶堆里,觉得好玩得紧,只自顾自嘿嘿傻笑。

 

哪吒穿了件红金丝肚兜趴在池中硕大荷叶上,只堪堪盖住屁股,赤条条的腿来回晃,混天绫绕在肩上,手里捧着本山下带来的话本在乘凉。闻着声儿就问金霞怎么了,却没听着回答,扭头想瞧上一眼怎么回事,却见一男子不出声站在池边上看着他。吓了一跳,差点没翻到池子里去,稳下心神仔细一打量,那男人头戴扇云冠,身着水合服,腰束丝绦,脚登麻鞋;面刀敷粉牙似玉,鼻梁高正似胆悬,额下风飘三绺髯,端的是仙风道骨,玉树临风。顿时心头三分羞愤,拿着书遮了脸问他:“你这么看我作甚?”

 

“仙子好看。”

 

“呸!见你一副端正模样,怎说起话来如此不知羞!”边说着,边丢下书就拿起池边裤子穿上,脚轻轻一掂就想离开,没想到竟被那人伸出两臂拦了下来,说道:“仙子莫要着恼!是在下失言,只是在下听说这山是仙山,想要找地方修炼,地方没找到,见了仙子却也知道这山的确养得妙人出来……还请仙子可否指条下山的路?”

 

“哼!”哪吒见他诚心,也就松了口,说:“你且跟我来。”

 

金霞见哪吒出门就要去拦,“师父不是不让师兄单独出去吗!师兄怎得还……”

 

“哎,师父出去了,我去去就来,你不说呀没人知道!”

 

“不行不行——”金霞见门内还出来个陌生男子,觉得不对劲就要上前去,话还没说完,那高大男子转过头来,额上登时现出一只天眼来,有意识般地瞪了他一眼。吓得金霞倒退了一步,奔进府里。

 

俗话说,吃一碗面,顺顺利利。哪吒虽记不清前半世到底是何纷纷扰扰,却也知道着实苦了师父也苦了自己。到底是旧事前尘,七分假三分真,如今他惟愿事事顺遂,能长长久久侍奉于师父座下。一来二去,和那总偷着来的道人熟了,便常和他溜下山,在山脚的摊子吃碗面。

 

这一日,太乙真人领着哪吒去了天庭,说是王母开阁设宴,请的是西天佛老、菩萨、圣僧、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还有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宫各殿大小尊神,俱一齐赴蟠桃盛会。

 

哪吒听神仙名儿听得头发晕,便笑嘻嘻抱住太乙手臂,撒娇道:“师父师父,可请了我?”

 

太乙也笑,捋捋胡子说:“不曾听说。”

 

“啊!”他瘪嘴,“那还带我去?作甚?”

 

“有出来的机会,就算是到处逛逛也是好的。”只要别碰上那人就成。

 

没多久,就到了那九天之上。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白鹤声鸣振振。太乙领着徒儿直往瑶池去,往里头左看看右瞧瞧,总算瞅着那人已经在里头了,拉着哪吒站在一旁,告诉说让他自己去玩,只别闹事。

 

哪吒高高兴兴忙应下来,奔跳着走上了九曲回廊,绕过身边盘糟的力士和运水的道人,见到另一端放置着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盛的龙肝凤髓,异果佳肴,正等着搬到瑶池里款待众仙。

 

仔细一瞧,隐约有个身影,忽的变大,忽的变小,急急走上前去,见他脚踩藕丝步云履,头戴凤翅紫金冠,却在其间鬼鬼祟祟偷食吃。当下甩了混天绫出去,那身影变成常样儿形,见器物袭来也不躲,生生挨了一记却跟没事似的。

 

哪吒心下一惊,不是惊这不躲不避的功夫好,却是惊这功夫竟是似曾相识,眼熟得紧。恼怒道:“哪来的猴儿精,倒在这偷吃起来了?”

 

好猴精,摇摇摆摆,仗着酒,任情乱晃,说道:“我乃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也,你才是,哪来的黄口小儿?”

 

 

14、莲花落·三

 

衙门一干人等聚在客栈的房间内,各个愁眉苦脸低头不语。庙里的事早已传了开来,都说是神灵发怒,因得不到香火供奉便吃了活人祭,闹得是人心惶惶,还有不少胆大的跑去想看个究竟,只得又派了人在那驻守。

 

那三具女性尸首面目全非,各处广贴了通告招人认领也不曾有结果。谋杀是认定了的,只是不知是如何的深仇大恨才致此惨案,又是何人用了这精妙诡谲的巧计,犯此暴行又瞒过了所有人将尸首藏在庙宇中,暴露在晴空下——这背后的种种,此时皆不得而知。

 

狄仁杰站在窗边,向外即可看到客栈后面买卖食材的一条街,一个肉摊子上的屠夫正把被大卸八块了的肉挂在勾上吊起来,他见此,眉头皱着,扭头扫视了一圈,开口发问:“诸位可有头绪?”

 

众人纷纷凝思锁眉,摇摇头。

 

县爷捋了捋袖子,吩咐了几人再去这方圆各处访察,剩下元芳和哪吒还是着一身常服去坊间走走。

 

合上门,元芳问他:“那位可好点了?”

 

哪吒点头,说:“不知道他怎么了,问来问去也不肯跟我说。好生奇怪,若非他是师兄,我真要怀疑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了……不过那伤口纵是我,也看得心头发紧。”

 

话毕,哪吒他二人为了避人耳目,到下午才订了走廊另一头的房,门正巧“吱呀”打开,里头走出来杨戬,手里多了把扇子摇着。走近前来,摸了摸哪吒的头,说道:“我已无碍了。”

 

“那便请杨兄一道去暗访,如何?”元芳在他俩之间瞅瞅。

 

三人不语,下楼到了大堂。虽是发生了凶案,可这官商要地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几名店小二奔波其间早已满头大汗。哪吒见那掌柜的立在台后打着算盘查账本儿,忽想起来件事,轻声跟元芳说:“记不记得那日一帆给咱们说的这掌柜的家事儿?”

 

“依稀记得一点,怎么了?”

 

“那你可还记得那位伸出援手帮咱垫付了银两的贺生?那玉佩上的名字?”

 

“名字……殷璆!”元芳大悟,赶忙压低了声音,冲哪吒使了使眼色。

 

他们便走到那掌柜台前,哪吒拱手说道:“掌柜的,别来无恙。”

 

那掌柜抬起眼来,堆起笑容打量了好一番,才想起来这几张漂亮脸蛋是何许人也,又看看那日在店内大打出手的元芳,心里苦叫一声,赶忙回道,“哎呦,不敢当不敢当,三位公子再次莅临本店真是在下之幸也,不知有什么事用得上帮忙?”

 

哪吒端的是纨绔公子的没皮样,晃晃脑袋说:“嗨,也没什么事,就是这日头还高,懒得出去。想到掌柜的在这经商迎客,定是见多识广,出门玩前随便聊两句……左近目下可有什么新闻?”

 

“要说新鲜事……对不住,在下这几日忙活店里生计,处夏将至,里里外外都要人打点,还真不知什么新鲜事?”

 

“哦?连城东破庙恶灵吃人的事儿都不知道?”

 

“不知,是怎么回事?”

 

三人见他听了这话,脸上一丝惊悚都没,心下疑惑,可苦于毫无头绪只好转了话头。哪吒又说:“这具体的啊我就不清楚了,还等四处逛逛,打听打听呢——瞧我,忘了向您介绍我身边这位异姓舅舅,家母去的早,只剩她这表哥打小儿带着我一起长大,听说我上次跑这寨子来历练,这不,也非要跟来。”

 

杨戬摇着扇子轻笑,记起他上回说的“外甥”的事儿,扭头盯着哪吒看了看,捏他的脸,顺着话茬向掌柜的点点头,“这是我放在心尖儿上疼的外甥。”

 

李元芳观察这掌柜的神情,看他打着算盘儿的手也停了下来,想是终于套到话了,便更仔细地听了起来,但听他说:“不巧,我也有个外甥,姐姐生得水灵——想必令慈在世,也是个端庄的美人——跟着这小外甥也出落得好,又活泼,又疼人,”说着说着,便愁容满绪,“只是可怜他,整天出门在外,不幸……”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惭愧,家门福薄。我那外甥在外头沾了要传染的疾症,可怜我对不起家姐在天之灵,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到头来还是他友人拖着棺材把人给我送回来的。”

 

好言良语地安慰了几句,又问:“友人是何人,如此亲密?”

 

“是那县城中一户姓贺书生,他家中是富庶商户,整天盼着他读书,翻身为官,可惜了现在……”

 

“现在如何?”

 

“唉,不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儿叨扰各位客人了。方过午时客人正多,小人先去帮忙上菜了,各位请便。”

 

哪吒点点头,也是不便多问,就一道出了门,打算去那后街走一走。铺户摆得整齐,又是人多口杂的,指不定就能有些眉目出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贵人来看看我这菜,刘备都种不了这样的好菜啊!”

 

哪吒向元芳大爷似的使了使眼色,没办法,头头儿的嘴,小卒子的腿。元芳就蹲了过去,说:“这菜是真好?若是真好,倒要买了你这乡野种的菜回去尝尝鲜。”

 

“不敢骗您,您去打听打听,方圆百里谁有我家菜香菜嫩,我把马勺活吞了!”

 

元芳心里乐,往怀中银钱袋子掏,边掂边状似紧张地问:“听说你们这附近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不是,只说那身上道道口子就怪唬人的,哎,知道吗?”小菜贩向客栈处努了努嘴,“你若耳目宽,理应知道咱们这处最大最老的客栈现今的掌柜举目无亲,但他那大外甥,据说啊——身上的伤处可是一样一样的。”

 

“啊?”元芳这回是真紧张了,“不说是染病殁的?”

 

“哪能啊,都说他天命煞星,有鬼来往他们身上划口子呢,指不定老掌柜和他媳妇也是这样没的。”说完还打了个哆嗦。

 

元芳赶紧付了钱,应了菜贩的谢,拎了捆就起身走了。哪吒和杨戬在前头听着也是眉头深锁,赶紧一道回去禀明了。

 

回了客栈二楼,杨戬为避嫌先回了自己房。这间房内,狄仁杰坐在案上听罢,道:“在这城内稍走了那么几步,倒真被你找出了蛛丝马迹来,咱们就只好来个抽丝剥茧,定要将其中真真假假是非曲折辨个明白!即刻出发回县,明日找个由头去访一访那贺姓书生,切莫要打草惊蛇!”

 

“是!”二人应下。

 

 

15、借东风·三

 

三人雇了马来赶路,倒也轻巧。休整了一晚便想赶早去打听那贺家在何处,还没出衙门正门,远远见有个四五十岁的百姓,形色仓皇,汗流满面,在那不住地呼冤。另有个流里流气的蛮横仆从样,正揪着那百姓喊打喊骂。衙门口当值的人已经过去在拦了,可那人不听,嘴里还说些胡话,他当衙役手里的棍棒是摆设不成?顿时招呼了上去一通打。

 

元芳心说“打得好,但为了我的前途还是制止一下吧。”于是走了上去问是怎么回事。

 

那百姓大喊:“冤枉啊官爷,小人家世清白,怎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儿!”

 

“哪是偷鸡摸狗,烧蓝镶金护甲三副,翡翠滴珠耳环两对,家丁一个!老实交代!”

 

“哟,还偷家丁?”哪吒抿嘴,有趣归有趣,估计也只是哪门子误会小事,便拉着元芳走了去办正事。

 

走到堂口,那只神出鬼没,皮毛油亮的大黑狗又现了形,看到哪吒便打了个鼻子走过来,尾巴也不摇却是目光炯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让人心生欢喜。不过哪吒与狗不亲近,就拜了拜,笑嘻嘻说了句“狗神仙早上好。”

 

元芳笑,掐他,两人又闹又皮的,但不误正事,从南边找到城中心,果真见着了贺家的铺子,向伙计一打听,说他家少爷府邸在那西街之东保宁坊内,让他二人过去便是了。

 

拱手做谢,打着溜儿去了自不必说。

 

待到了坊内,寻着匾额一个“贺”字的,就敲了敲那户门。虽见那铺子大,也听说是富商,没曾想宅子也不比一般百姓大多少。没一会儿,一小厮跑来开了门,问他二人打哪儿来。让小厮回了话,说是早点铺上特来拜谢贺兄相助的。

 

再等了一会儿,小厮便迎二人进去了。

 

院内的流水摆设,精巧简单,中间一块方正空地更是不失大气,不似一般暴发富户。两人心下又多思虑了一层。在客厅坐了,喝了茶水,那姓贺的书生少爷施施然走了进来。

 

客套了一番,元芳还了钱,自我介绍了一番,问:“还未讨教恩兄尊姓大名?”

 

“在下贺穆清。”

 

哪吒接口,“吉甫作诵,穆如清风。兄台正是一身清和之气,外加表里如一,又是一等一的美德!”

 

“不敢当,不敢当。”书生连忙收起扇子,拱拱手,“在下只粗粗读了些书,万分也是比不上古人贤德的,士农工商,说到底还得排个最末。”

 

三人喝着茶水,南见北闻,东拉西扯,没一会儿就被元芳和哪吒引出了话头。

 

“可是真的,如此骇人?”那贺穆清送茶入口的手顿了一下,元芳瞧在眼里,可再去细看他神色,却掩在水雾里看不真切了。

 

“还有,那城里都传是一个客栈掌柜的命克天星,招来恶鬼下手的。听说他已死的一家人,还带了他外甥,都遭了那七七四十九道割伤呐!”

 

贺穆清听罢竟是勾起了嘴角,不复方才的时态,说道:“天命难测,又岂是你我碌碌凡人可传说的?顶着这些流言,实属不易,难为那掌柜的了。不巧,在下还要铺子里的事要去打点,还请两位贤弟隔日来相聚,愚兄必当设宴款待。”

 

“多谢贺兄!既如此,也不叨扰,我二人先回了。”

 

“茗茶,送客!请吧,”贺穆清伸手作态。

 

走远了,两人嘀嘀咕咕起来。他俩人装作不知晓贺穆清认识那掌柜外甥,姓贺的竟也闭口不提,只是看他模样平稳淡定,不像是心中有鬼。没办法,只能先回去传信给还在寨内私访的狄仁杰。

 

隔了半日,狄仁杰收到信,见信上说贺生行为种种,又说打听到他年少失父,只剩了个老母亲在家赡养,曾有一妻,也死于病痛。心下思索,这贺生看似是与这案情无甚关联,可他偏偏想不到那两人是衙门来的,就光认识却不相认这一点,也能断定他是心中有鬼。等过了一个时辰,这寨子明面上事物一毕,当即启程,连赶了夜路回了县衙。

 

翌日大早,耳提面命,丢了令牌叫人去把贺生提来问话,又派人看住他宅院,务必不要有毁了证据的可能性。自己则穿了官带,暖阁门开,升起公案。各班书吏,齐列两旁,等人犯到了,当即命带到堂上来。

 

 

tbc

 

 

封神演义里一段哪吒和雷震子中了余化的化血刀,伤到不行,小哪吒被护犊子的太乙师父立马带回了山里(娘家)养伤。戬哥中了一刀还继续淡定地互砍,后来去骗解药给人解毒。

这段真的不论师父待哪吒还是戬哥待哪吒还有他的爆表战斗力都萌得不要不要的……

以及欠大家一个舅甥roleplay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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