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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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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Lost in Thebes (近代/古埃及AU,1~2)

Warning:一个没有人种/性向/宗教歧视的简单的恋爱冒险故事,老样子现Pa三人组,狄芳,芳芳私心私设,玄策威尼斯皮,有点慢热,应该会有两处《The Mummy》里的情节。

前文:献给奈芙蒂斯(肉,短)

 @十五 的图:法老王X赫梯贵族贡品



<迷失底比斯>


Chapter1 -  生意时间

 

A.D.1927    埃及    卢克索 


苏来娅 · 易卜拉欣的丈夫艾哈迈德正好好地坐在柜台后面吃他的洋葱三明治,突然他瞥见街对面老巴斯穆的铺子上来了一伙老少掺杂的人——还是那种不太常见的面孔——就像每个好事的阿拉伯人一样,他站起来想走近点,在这之前还不忘喝一口新开瓶的啤酒。

 

“哎,”他的妻子不清楚个中缘由,嘲弄地问道:“你怎么啦?”一边把坚果酱一下一下地狠狠抹在刚出炉的油面包上。

 

艾哈迈德在喉咙里含糊地应了一声,苏来娅便把木勺子往桌上一掷,发出“砰”的一声,成为这条小街午餐时间中最微不足道的响声之一。她抹了把手,绕过餐桌走到前面的店面来。房间陈设简单——裸露的土地,花花绿绿的烟盒和本地产的啤酒摆在柜面里,拐角处有一张当床用的帆布垫子。“瞧啊,”艾哈迈德终于注意到妻子,他毫不掩饰地拿手指了指对面,紧跟着,苏来娅就原谅了丈夫刚才对她的漫不经心,也不客气地打量起这些外地人来。

 

那一伙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些本土居民的热情,有些人不舒服地把脑袋缩了缩,有些还在大声嚷嚷着和老板讨价还价。

 

“我说五磅就是五磅!你别想要更多!”百里玄策把柜台拍得一阵抖动,用半路学来的蹩脚阿拉伯语和手势威胁老板。

 

戴着帽巾的老板口水飞溅,用同样蹩脚的英语冲面前的男子叽里呱啦了好一阵才终于达成一致。百里玄策一副大事即成的样子,甩出一张五英镑的纸币换来几罐巴拉卡瓶装水,这牌子的水带点儿镁元素,可以作为一个温和的泻药。他满意地放进结实的背包里,根本没注意到刚才还面似痛苦的老板正笑眯眯地捏住印着不列颠尼亚女神像的纸币往正烈的日光下瞧。

 

李元芳拍了拍这位新结识的朋友的肩膀,把脑袋转了过来,捧着相机朝对面向他打招呼的夫妻走过去。生于一个富裕而充满爱意的巴黎显贵和华人结合的家庭,他的童年游戏包括背诵让 · 拉辛剧作中的长句,用古希腊语交流和解微积分。在成年的当天他便从家族那儿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于是自在地当起了自由摄像师,开始潜心研究一门伟大的贵族学术:如何绝对地无所事事。

 

但还有件真正的大事不得不说:他不久前刚和父母口中那位“变戏法的美国佬”订婚——这件事在年轻人之间闹得满城皆知,没有人不祝福他们——他的父母却在他已经登上“逃”到埃及的游轮后才反应过来。妈妈努力维持形象,却忍不住愤怒地冲站在甲板上的他挥舞拳头。李元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她蕾丝手套中攥着的那条手绢翻滚成玫瑰花的样子,和魔术师先生求婚时从红酒瓶里变出的那朵一点儿也不像。

 

鉴于轮船已经收锚,爸爸再怎么给工作人员塞钱也上不来了,他两条手臂悬在栏杆外,兴奋且大胆地冲岸上的人大叫:“嘿,听着,我最爱的女士,等他世界巡回结束后我也会回来的,我会给你们带礼物,尼罗河香精还是木乃伊棺材?”

 

现在,他已经离开巴黎两个月,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异土上仍未可知的冒险。‘就在今天了,’李元芳心里头想着,‘瞧着吧,JDD报的头条板块非我莫属。’

 

“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玄策又走过来买了两瓶啤酒准备带到船上去。

 

他挤挤眼睛,“一个尼罗河上的约会。”

 


Chapter2 - 英雄指南


A.D.1927    尼罗河    渡轮


库纳勒还在喋喋不休着。

 

岸边的几只白鸟掠过乘客的头顶时,从渡船的左舷传来一阵不算轻微的震动,一直传到船尾甲板上有块帆布遮着的半露天餐厅。

 

‘要开船了。’李哪吒感受着脚底的动静,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从日志本里抬起头,看向漆黑夜色下的河水。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他急忙撇开头,拿掉了刚扶好的眼镜,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冲圆桌对面的临时助手说:“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库纳勒几乎在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喝完咖啡后我们去散了一会步,她跟我说她一直觉得印度人很神秘又有异国风情。虽然我嘴上说,我们跟其他人都差不多啦,但其实我的眼神在说‘上来吧,金发妞,跳上我的魔法飞毯。’”

 

岸上的本地人正冲船上的乘客招手呼喊,似乎在用他们的热情祝福外来的游客一路顺风。电源使餐厅光芒四射,仿佛变成了偌大的养鱼缸。艾德夫的工人、渔民以及小市民的家庭,躲在暗处。你看不见他们,他们却在这养鱼缸的玻璃四壁前拥挤着,想要远远看看这些人在金光摇曳中的奢侈生活——尽管他们和他本人都完全不知道等待在将来的会是什么,但他还是期待不已。

 

一声饱含喜悦的尖叫打破了他的迷思,哪吒回过头看向从客舱钻出来的一小群人,眼尖地发现了声源处,也腾地放下了手里的书,快步走向前去抱住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李元芳拉过身边的金发青年说道:“给你介绍一下,来自意大利的同胞,之前在路上帮了我的大忙。对了,你是做——”

 

“我是造船监工,”青年咧着嘴笑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邪气,“威尼斯嘛,你们知道的。我来旅游。”

 

“幸会。”

 

“一对法国和英国人的搭档,真难得,是吧?”

 

“都别站着了,”库纳勒识趣地站起来招呼他们坐下,说要去看一下为什么迟迟不供应酒水就进了客舱,哪吒还能听到他在那边喊:“我是得用嘴帮谁爽一发才能有人给我上酒啊!”

 

交换了名字,李元芳理了理衣角解释说:“我和哪吒是在几年前的一次他的导师组织的博物馆讲座上认识的,这次他好事临头也没忘记叫上我,伙计,真是够意思的。”

 

“什么好事?”玄策不经意地问道,他正把整一杯牛奶拌到半份浓缩咖啡里。

 

李元芳看向哪吒,哪吒表示不介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好友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老师他们收到了几块在巴卡科依挖到的石板,你们绝对不敢相信上面都记载了些什么——和它们相比,我以前的任何工作或经历都变得毫无价值了——我们终于可以完全确定赫梯人的存在了,他们曾经那么强势,甚至,甚至……”

 

李元芳倾身向前轻轻拉住了哪吒的手,连玄策也放下了手里的银质小勺,关切地凝视他的脸。李元芳问道:“你怎么了,我的朋友?”

 

哪吒这才惊觉有两大滴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他赶忙抽出马甲口袋里的手帕胡乱抹掉了,一边拿出嗅盐瓶放在鼻子底下猛地吸了几口,不好意思地说:“抱歉,自从抵达卢克索,就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发生,或许是对我们打扰法老安息的惩罚。”

 

“去他的,才不是这样呢,你准是想家了。”李元芳安抚着他,也顺便给自个儿做个心理安慰,“不过要我说,伦敦有什么好的,你真该常来巴黎看看——或是干脆跟我住一道,保准你不想再回去了。”

 

“嘿,我可不许你这么说!”哪吒知道他是想让他别再那么紧张,便接受了这番好意,靠着椅背尽量放松下来,“民主派对他们所谓的上层社会的罪恶相当愤慨,只不过那是少数人酗酒、愚昧,把道德败坏当作自己的专利,对此我深感共鸣。不过你也应该来英国多待几年,健全的英国教育可以很大程度上纠正你的法国式缺陷。”

 

玄策笑起来:“都放轻松好吗,先生们?还是和我们讲讲有什么可能会遇到的趣事,嗯?”


相邻的一桌同样坐着几位男士,操着一口美国口音。他们穿着一身笔挺而合身的高档西服,只是眼里只剩下对财富、权力亦或是其他世人常追求之物的渴望。

 

“每次来跟你谈生意你都来这么一套,有完没完?”其中一位不耐烦地打断了另一位,“我得承认你的货卖得很好,但是我对你的窘境可没兴趣,我只关心钱。”他点上一卷烟,狠狠吸了一口,“自从禁酒令出台后,酒这东西变得跟印钞机一样,简直就是赚钱的最佳门路,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给那些赞成禁酒令的国会议员们挨个表示感谢!但这上面的行业竞争——你可想而知了,老伙计。想到这里我就想起那些该死的西西里人,从波士顿到佛罗里达州坦帕,再到古巴,明明都划好了地盘竟然还敢到处抢生意——”男人滔滔不绝的话被一盏在脚边打碎的杯子截断。

 

“抱歉,手滑,”另一桌上的金发男冲他们挥了挥手。

 

哪吒看了一眼,隔壁的那些男人全都缄默不语了,只有意大利男孩还在若无其事地晃着他的上半身,于是他说了声,“走吧,我们早点回房间。”

 

“你是在四月初出发的,对吗?比我还早了一个月。”走廊上,三人踱步,在即将分别进房间前最后聊了几句。

 

“是这样没错,这季节来埃及太热了,但实在没办法——要不了半个月,等老师他交接好博物馆的工作也要过来了。”

 

“老天。说实话,我真期待,那可是安赫塔菲的墓!”

 

“嘘,别太声张了,你不会清楚是不是有人在盯着那里头的宝藏,”哪吒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让他们噤声,“不过明早我们就可以一道去啦,早点睡吧,各位,晚安了。”

 

“晚安。”


“祝好梦。”


“您也是。”

 

李元芳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可想而知这一夜对哪吒来说是多么漫长,可当他在第二日清晨见到哪吒的模样时,还是被他所呈现的“兴奋劲头”吓了一跳。

 

“刺破你自己的脸,把你那毫无血色的两颊染一染红吧,小子,你昨晚是跳下了船一路游过来的吗?”

 

哪吒比昨天见到时多穿了一件衣服,嘴唇在晨光下同样显得苍白干燥,尼罗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也决然不能扭转眼下的这种状况。

 

“我一直听到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是谁?’李元芳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咽了回去,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房间,自己完全没听见的可能极低。

 

“或许是你太亢奋了,朋友。”

 

这时候,河面忽然传来一阵疾风,吹得李元芳用来在晚间报纸上做填字游戏的笔掉下了桌子。当他弯腰把笔捡起来后,抬眼就撞进哪吒泛着点乌青色的眼皮下直直盯过来的眼神里。

 

“以及,我看到床底下有个人,他呆了一整夜。”

 

尽管报纸在风中猎猎作响,李元芳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好友的用词——“看到”,而不是“感觉”。


TBC




*哇真的好慢热有点不习惯

*A.D.是以前“耶元”的写法,现在的“公元”应该是C.E.

*戬锅锅仿佛一个德国人,快把轴心同盟国占全了

*具体的设定应该是大家都是好几代人之前就搬到国外了(现实意义上的不可能),但还有华裔名姓,出于各种原因就不写洋文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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