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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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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西庇乌之梦 (赛博朋克paro,1~3)

*副cp狄芳,曹刘/赵刘,人物死亡,伪生子有

*Cyberpunk


Chapter1. 

 

“四点钟方向,三十米……跳!”

 

哪吒扯下颈间挂着的微型呼吸气囊含在嘴里,在无边的黑暗里纵身一跃。

 

两年前,他在街边认识了一个老妇人。她得了种病,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了半边身子,另一半已不痛不痒。可是她迟迟不肯去修复,就这样孤孤单单度过漫长的一天又一天。

 

就如同他自己,这样的训练,即使是他也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如今他睁开眼,外面是灯光和喧嚣,这儿却是又一个漫无边际的黑暗。头顶传来轮船的汽笛声,但他正坐在一艘沉底的古老船只的桅杆上,一头孤鲸的巨大腹腔内传来的震动随着水流送到他耳边。仿佛在头顶悬了个灯泡,他看到它游过来。深色的、如海底,如夜空的粗糙皮肤堆积成叠,微生物筑了巢,暗绿的絮随着它笨重的游弋而飘荡。

 

它朝他游来,巨大的,死寂的眼睛,却装着包括他在内的一切事物。瞬间,恐慌的孤单冻僵了他的身体,哪吒张大嘴但根本无法发出一声一息,咸涩冰冷的海水随即灌进他的肺部。就在求之不得的援助快要将他溺斃在一只逐渐死去的鲸鱼旁时,一双温暖多了的手将他狠狠地拽了上去。

 

如果他仔细想想,就该知道充溢心头的感受应当何以名状了。

 

“没事了……你没事了。”那双手压在他的心口,似乎是在舒展表皮组织下并不存在的痉挛,却实实在在地给了哪吒睁开眼的力量。

 

眼前的男人是有名的面部神经末梢“坏死者”,声音里却透出温情,唤醒他缺氧的大脑。他向下看去,受了伤的腿还在几只精细机械手的操作下修复。骨,肉,经脉,再次合而为一,接着是温暖的血液奔腾淌过,在他的想象中那疼痛得令人清醒。而事实上,它们的主人正冷眼看着,事不关己的样子。哪吒反倒开始想:pad上养的那只电子宠物怎么样了?

 

“Dr. 杨?”

 

似乎这个空间里唯有这个男人挚爱他的身体,研究所柔和的暖光穿过挡板的空洞正好透在他身上,照着工作服领口下白皙的脖颈。

 

他又叫了一遍,男人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停下隔空流连在他小臂肌肤纹理间的手指,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地说:“这次的深潜测试问题不大,只是……你还是太冲动了。”

 

哪吒不禁怀疑这种情绪是否真的适合用在自己身上,紧接着男人又说:“很多次你根本不需要那样,或许找一根绳子比直接跳下去要好得多。”

 

“我不需要绳子。”

 

“相信我,你需要,”男人缓缓地取下鼻梁上的眼镜,金属光泽闪烁在指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饱含暖意的嗓音却说着相反的话语:“你是公司宝贵的财产,任何不恰当的举动都会造成……”

 

“你什么时候开始带眼镜的,Dr. 杨?”

 

“这几天休息得不够,所以才带的。”

 

“为什么不做植入体?”哪吒咄咄逼人,几乎显得凶狠起来。

 

“只是为了看东西模糊,我还不想……”杨戬愣了一下,猛地噤声。

 

哪吒拔掉后颈的连接器,穿上叠放在一旁的衣服推门而出。

 

杨戬桌上的文件只被抽出来一半又放了回去,显然没了兴趣。他久久地凝视着面前文件和桌面形成的一条缝隙,直到这难堪的寂静逐渐变得凄苦,他才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站了起来,换下白色外袍,拎起外间存放的短西装外套追了出去。

 

 

Chapter2. 

 

“杨先生?”这是哪吒今天第三次用这种语气发问,可他打心眼里疑惑又迷茫,随后便毫不掩饰地用这幅表情看向从大厦里追出来的男人。

 

“我们为什么不一起走走呢?”

 

这确实没有拒绝的必要,于是哪吒点点头,二人远离了中心城区的街道,却不见人流有丝毫的减少。这里的人们招摇展示他们身上的植入体,不断有人伸出他的纤长的,古铜色的腿。他们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憧憬,裸露出来的尽是苍莽时间里有去无回的幻想。偶尔还有小小的窗口,发放免费的甜甜圈和咖啡。欲望与交易,信仰和仁爱,全都在这街道上,在暗地里摩肩擦踵。

 

看着哪吒拐进一个酒吧的窄小门口,杨戬微觉惊惧。他知道这很正常,但应付他的惊惧并不容易。他强自镇定,刀削般的脸颊上刻意挂出一副无聊又空虚的瘾君子的神情,尽量在人群中假意随波逐流。

 

他的手几乎要扣在了哪吒的后腰,几乎。接着,他们在那儿交换了杯中的酒液,仿佛在庆祝彼此的关系从同事上升到了酒友。快要结束的时候,哪吒去了趟卫生间,杨戬便看着那个更窄小的门口在几分钟内来来回回进出了十个左右的男女。

 

他的座位四周,不断有人把刚硬的、柔软的手臂绕上他的脖子,而孤寂又逐渐涌来。

 

不过没过多久,哪吒就回来了,拍拍杨戬的肩膀示意他们一起离开。生活又重新启动,灯泡发出光环,枪膛里被上了蜡,大声喧嚣。那会儿的寂静却是时钟暂时停摆,是无穷无尽的瞬间。

 

他们几乎走过了半个城区,路过一家杂货店,挤在各式商店中,平淡无奇,玻璃门上贴着眼膜摄像机植入体的广告。哪吒却独独被这家店吸引住了目光,橱窗里摆着些小玩意,伸缩刀,感官同步机,日本飞镖,还有悬挂着的一颗小小珠子。

 

人造珍珠?连杨戬也认不出那是什么,只看到哪吒也在看它。

 

“像星星……”

 

“什么?”杨戬侧耳去听他讲了什么。

 

“不,没什么。”哪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夜空中真正的星星,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见过了。

 

杨戬最后回头看了眼霓虹夜色映照下看不真切的玻璃橱窗。

 

完全忘记了下午身边的这个男人才因为滥用义体的事想要训诫自己,哪吒不管不顾地一手使劲,拉下悬在头顶的消防梯翻了上去。

 

“这样快。”他半截身子探出来,冲杨戬伸出手,嘴里还解释道。

 

杨戬把手里的烟屁股丢在地上,鞋跟碾了碾,便轻轻握住那只手,借力翻了过去。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哪吒笑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自己房间的窗口闪过一个人影,心头隐隐冒出一个想法——他很清楚,酒精,肾上腺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纠缠在一起促使他冲上楼梯,脚下是没刷过漆的再生板。他猛然抬脚,踹向环氧树脂还做的窗户。

 

小餐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个年轻得过分了的男子——或许正和哪吒同岁,正翘着腿,在黑暗里看着跳窗而入的哪吒。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不请自来了?”

 

“不欢迎我?那我可要举报你这里是信息犯罪站点了哦。”

 

“切,”哪吒咧嘴一笑,快步走上前去把人抱住,“你还是喜欢开这种让人清醒的玩笑。”

 

李元芳大笑着扑在他身上,目光却瞥向跟在后面跳进来的杨戬。

 

“这不是Mr. 杨吗?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今天检查之后一起去喝了点酒,”哪吒把皮衣外套扔在椅背上,“一个月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李元芳暗暗不满他答非所问的态度,却又不方便现在说,只能回答他:“前天就回来了,但是……”

 

“我还不知道你每次出任务回来都要先跑去和某人腻歪几天?小心我写在你任务报告里,不过这次才两天啊?创纪录了。”

 

“别,跟你说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哪吒不动声色地在脑电波加密频道听李元芳报道任务情况。

 

“明天下午来法院门口,我们三个该去聚聚了。”

 

“好。”

 

李元芳答应下来明天上午去Cielo接任另一位同事的位子,冲哪吒和杨戬摆摆手,也从窗户溜走了。

 

杨戬也脱了外套,接过哪吒倒的水,看他靠在房间另一头的窗边出神,便轻轻走了过去。

 

“我是介意的。”

 

“什么?”哪吒没回过神来,眼前仍旧一片花花绿绿的数字。

 

“滥用义体,”杨戬的手落了下来,紧紧扣住哪吒的腰,“你知道我关心你……而绝不因为你是什么公司的财产,哪吒,那是我在公司里说错了话……”

 

哪吒缓缓伸手,困惑地抚上他皱起的眉心,又抚过他微微颤抖的眼睑,那其下悲伤得令他心惊的情绪正翻滚怒号着。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两个小人物就别这么计较了吧。”

 

杨戬松开他的腰,把柔软的义体反扣在自己手心里。

 

哪吒又转头看着窗外,看着斑马线上行人的衣角摩擦,看着远处大厦里急速上升的电梯,看着红绿灯闪烁。

 

“你爱我?”

 

杨戬的手心沁出了汗,这么一个简单的生理机能,却是哪吒永远也做不到的。

 

“如果你的身体机能和我一样,你就会明白只要前方有一点点期望,你就会往下跳。饿的时候就吃饭,爱的时候不必说谎,性和爱不用故意区分,更不用解释……是的,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得到你要的快乐,只是你总得分清……”

 

哪吒把手抽回来,解开自己的扣子,又脱掉裤子留在地上,往身后的床上躺下。

 

“你爱我?还是把我当成避难所?”

 

说这话的时候,一股清晰的渴望向哪吒席来,欲望与孤独在安非他命的波长上流窜。他所遇到的各种人,有些比较亲密,有些只是萍水相逢,而杨戬出现了。他乐意向杨戬倾诉,却从来不知道如何去打动他,在这无人类知觉的身体里,他几乎欲哭无泪了。这算得上爱吗?他从未充满爱意地爱抚过别人,因为他不能。他不知道是否爱他,但他穿过梦中云层的天空,看到得总是他。

 

哪吒久久地盯着眼前映出窗外光景的天花板看,却在有人走过来时闭上了眼睛。在他的电子脑都还没运转过来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的嘴角边,随后那人离开,门的锁扣“咯嗒”一声。

 

他感到自己是陌路人,更加意识到了此刻的痛苦。

 

 

Chapter3. 

 

李元芳和哪吒坐在审判庭的观众席上,庄严,肃穆的气氛沉重地敲打着每个人,在共和体颠倒的社会秩序下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陪审团的席位里坐着的人站起来宣誓,哪吒看见一个人,一边和李元芳通讯,一边用趁他转过来时扫描他的脸,便确定了是他,虽然发型变了,那副神情却不用电子眼也能让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熟悉不已。

 

‘刘备?’李元芳的手指绞在了一起,身体前倾,扒在面前的合成木栏杆上。

 

哪吒点点头,拉着李元芳的肩膀让他往后坐。

 

‘你这个月身边有过什么异常吗?’

 

‘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多了去了……哪方面的?’

 

‘尾巴。’

 

元芳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针对我的。’

 

‘你大概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就好了,现在我又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我。’

 

‘多久了?’

 

‘一个月前开始的,有时出现有时又失踪了。’

 

‘现在去看看吗?’李元芳向身后的观众扫了一圈。

 

‘不用打草惊蛇,Cielo最近没做什么值得被这样盯着的活……再看看吧。’

 

李元芳点点头,用刚好能让旁边的人听得到的音量说:“这个嫌疑犯杀了谁,不是听说是复仇吗?”

 

“是啊,一个疯子杀了他的儿子,他直接用钉枪钉到那疯子的脑袋里去了,当场脑死亡。”

 

“可怜人,不过,要是我也这么做啊。”

 

“为什么啊?”

 

“大脑政策,”元芳指指太阳穴,“他杀他,是担心没有陪审团会判那个疯子的罪,所以……”

 

“……有罪,法官大人。”刘备宣读完就坐了下来,朝观众席看了一眼,又面无波澜地转过头去。

 

公审一结束,李元芳就冲向法官办公室,哪吒只能赶紧拦住他,递过之前寄放在秘书那儿的花束,才推他进去,自己等在外面。

 

都过了五分钟里面还没有要出来的动静,哪吒正想闯进去教训他们俩,就看见刘备戴着帽子经过,身后不着痕迹地多了两个人跟着。

 

哪吒不禁有点担心起来,追上去喊:“先生!”

 

刘备停下来,转头看过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伸过来拍了拍哪吒的肩膀便没有再放下,兄弟似的揽着一路走出了法院大门。

 

哪吒一面感慨他的温柔善意,一面又为此痛心。停在了阶梯前,张了张嘴,才说道:“您最近还好吗?”

 

“就那样,还能怎么好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刘备几乎是笑起来,脱帽致谢,“我还有点儿事,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先生慢走。”

 

他看着刘备走下法院长长的台阶,目送他钻进车子里,庆幸跟踪刘备的两个人没什么异动。

 

这会儿功夫,身后一阵声响,哪吒一个转身躲开李元芳即将拍下来的小巴掌,耳边轰隆隆的只听见他大喊:“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哪吒冲换了常服的法官大人打了个招呼,“你这么兴奋干嘛?”

 

李元芳一手挽着狄仁杰,一手拉住哪吒的手臂拧着他往前走,“当然是兴奋我们的聚餐啊!你猜,我们去哪儿?”

 

哪吒用义肢想想都知道他在说哪里,只有狄仁杰大法官本性难改,认认真真地回答:“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吃的那家Café啊。”

 

“对啊,连狄仁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呀?”

 

哪吒现在依旧还记得几年前,李元芳第一次介绍他认识狄仁杰时,趁狄仁杰去结账的时候附在他耳边讲悄悄话的神色。

 

“你们怎么认识的?还敢背着我谈了两个月?”

 

“这不是在出任务来不及告诉你嘛!我们正好在查同一件事儿,就碰上了……”元芳凑过来,“我早就看出来他想约我了,就是不肯说,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开口。”

 

“然后怎么样?”

 

“你要听我的心里话?”

 

“怎么不听?”

 

“你不会嫌我肉麻然后打我吧?”

 

哪吒笑着用吸管喝掉了最后一口冰菠萝汁,拿着装饰小伞在桌上戳,“我肯定会打你。”

 

李元芳抢过他手里的小伞,一只手捧着下巴,眼睛亮亮的,说:“那天晚上我们吻别,他嘴唇上还带着基里鸡尾酒的甜味,从此我再也不想吻别的人。”

 

哪吒的手被拍了一下,李元芳揪他耳朵,说着“回神!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别揪我,真讨厌,你们吃你们的,非要拉上我做什么?”哪吒话这么说着,却跟着另外两人一步不落地走向那家Café,玻璃门时不时地开合轻撞着悬在门口的风铃,遥遥传到行人们的耳朵里。傍晚夕阳,玻璃窗上的花体艺术字映在地上,不用去仔细辨别哪吒也知道那是“LA BELLE AURORE”,据说还在战时充当过一部电影的布景。

 

狄仁杰为身后的两人推开门,李元芳紧跟其后,还转头冲哪吒说:“李哪吒,你正年轻,却像个老头子。”

 

“唔……也许只是我不想当电灯泡?”

 

李元芳没理他,脱了外套代替哪吒向狄仁杰点餐,还说着:“今天轮到我来决定大家吃什么!”

 

“嘿!我上午才阻止了整条街的人被机器人抓走,我有决定自己吃什么的权利!”

 

“干得不错,给他买份小果馅饼吧。”李元芳推着狄仁杰去收银台,“我们俩出去抽根烟,就来。”

 

狄仁杰走了一半又走回来,没收了整包烟只留了两根,“抽完这根就再也不许抽了。”

 

“好好好,你快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抽了。”

 

哪吒也脱了外套放在椅背上,跟着李元芳走到外面。

 

“你什么时候烟瘾这么大了?”

 

李元芳吐了口烟,“我有点紧张。”

 

“怎么了?”哪吒撑着门框,扣了扣指关节。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是我提出来的吧?”

 

“才不记得这种小事呢……到底怎么了?”

 

“可能……这次求婚也要我提出来了。”

 

指尖逐渐升高的温度提醒了哪吒他被烫着了,却没有明显的痛感,而隔着上升的烟雾,他也能看到李元芳红潮泛起的脸蛋。

 

“今晚?”

 

李元芳点头,而这瞬间,哪吒欣喜,雀跃,失落,五味陈杂的心里也划过了一个人的脸。

 

“我爱你,”哪吒摇摇头笑了,缓缓开口,呼出白雾中袅袅包裹着的三个字,“你却跟别人跑了。”

 

李元芳大笑起来,“谢了兄弟,我也爱你。”

 

正当李元芳已经习惯眼前满是烟卷产生的烟雾,迷绕而成的混沌景象时,他逼迫自己鼓起勇气去看那个已经爱了几年的男人,他只希望,今晚一切顺利……

 

狄仁杰似有感应地抬起头来,小圆桌上还摆着几块小蛋糕和饮料。他们四目相对,李元芳正要勾起嘴角冲他笑,面前的玻璃却突然碎裂,而那张他深爱的人的脸,随着玻璃碎片而分崩离析。

 

他被掀了出去,随即一阵久久徘徊不去的耳鸣。他仅留的意识,也痛苦地、久久地徘徊在昏厥的边缘,即便他宁愿就此死去。

 

李元芳从前经过一片废墟,把捡到的一本破旧文本揣到怀里,为之迷惑、新奇不已。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么多些年来,那些诗歌的所言所感了。这一刻,所有迷失,仿徨的灵魂之中,多了他一个。

 

那些觉得十年比三秒更快的人,没有体会过他的人生。

 

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爱狄仁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恨狄仁杰。一切如常,只是他已离去,而他仍旧留在人间。两人分手,留者毕竟比逝者痛苦,周围虽然还是一片宁静,但他的人生,已然灰暗。

 

哪吒的背后被烧得烂透,热浪打在地上,逼得他花尽所有力气,哪怕让李元芳受伤也要死死地压住陷入癫狂的挚友。他几乎要在这种时刻嘲笑自己的冷静了,并且同样陷入了不可预想的梦境。

 

在他梦的结尾,夏娃把苹果放回了苹果树枝,苹果树往地里缩,变成了一株树苗,树苗又变成了一粒种子。他开始失去一切的那个晚上,和其他任何晚上都一模一样。

 

他在研究所的病床上惊醒,外面是值班人员,旁边是昏迷的李元芳。哪吒下了床,爬到窗边,紧紧抱着腿,坐着瞪大了眼睛看。看月影消失,看灯光泯灭,看世界怎样从万籁俱寂到人声泛起,看白昼到底是怎样地开始发疯。

 

tbc



“DR杨”这个太好笑了,让我笑一会儿

咖啡馆是《卡萨布兰卡》里的,虽然emm但映在地上的这个画面“LA BELLE AURORE”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评论都这么淡定,只有我一个人被虐死了吗,难道只有我是虐点低的亲妈粉(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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