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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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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狄芳】千载难逢的情圣(校园,eg,part2,中秋贺)

含铠约,作为一个小小的回礼送给 @Lion ,为您的画比❤

中秋快乐~  part1


Part2

 

「怎么办?」

 

百里玄策向哪吒疯狂地使眼色。

 

「我怎么知道?!溜了溜了。」与彼处的欢腾不同,哪吒在一片压抑的静默中偷偷打手势。

 

在两人飞快交流眼色时,李元芳猛地扭头就走。

 

「啊,怎么办?」玄策又苦唧唧地看向哪吒。

 

「还能怎么办?告辞!」

 

于是两人赶紧拎起包跟上。

 

李元芳低着头不言不语,被逼问了八十遍“你没事吧?!”

 

“没事。”他被迫发了八十遍誓,结果一走到外面,鸟语花香,天高气爽,连门口花坛里的癞蛤蟆都比他快活,禁不住扑到路灯它本人身上紧紧抱住,悲号起来,“我的命好苦啊,让我上山当和尚去吧,一卷经书一盏佛灯伴我余生——”

 

“别嚎了,”哪吒走上来揽住他,“谈他吗个鬼的恋爱,走,请你们吃炸鸡。”

 

老师说过,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教他们也要做这样的人。可是,五斗米和炸鸡孰轻孰重,李元芳还是拎得清的。只好一个猴子捞月把掉到屁眼里的心提溜回来,撒开抱着柱子的胳膊,接过玄策递过来的包包背好,头也不回去再看一眼地一手揽着一个出了校门往车站走。

 

这种感觉就好比放学的路上你狂嗨然后无辜被打,直到上了公交车元芳还迷迷糊糊不说话。三人之间迷之宁静祥和的氛围硬是在叽叽喳喳的学生中形成了一个AT力场,助他们挤到了最后一排,端端正正,好比一副喧嚣市集中的三美男图。

 

元芳往最里面坐进去,后头跟着哪吒,再来就是玄策,他一边坐下来一边美滋滋地说:“早就听说最后一排的中间就像皇帝的位置,今天一试还真是这样。”说完还拍了拍前面人的靠背,觉得自己跟电视剧里的皇帝怒拍龙椅扶手似的。

 

哪吒揶揄了他两句就低下头来看手机。玄策见他好像有心事,就问:“你家CEO呢,还没回来?”

 

“没。”

 

“唔……想他就只能多聊聊天咯。”

 

“谁想他了?!”哪吒把手机收回兜里,“有时差嘛,没办法。”

 

玄策还没来得及发发善心安慰哪吒,一个急刹车害得他险些滚了下去。屁股赶紧往后挪挪坐好,后怕地拍拍胸口惊恐喊道:“老子刚才差点驾崩了!”

 

“出什么事儿了?”哪吒往元芳身上挤着向窗外探头看。

 

“一辆QQ和一辆奔奔亲在了一起,所以如果你想撞车,还是得骑辆小黄车。”元芳晃了晃脑袋悠悠点评。

 

“……”哪吒看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又低头拿出手机翻相册,便很给面子地别开了目光。  

 

---

本来,杨戬布置的家里绝对是国家队总裁标准,可是自打哪吒来了后,客人们总能在某些冷硬的地方寻出些神奇的可爱可亲来,但那却像热刀子切进黄油块一样难舍难分。比如哪吒经常在家里窜上窜下跳来跳去,尽管他觉得自己可牛了,可灵活了,才不会撞着呢,但杨戬还是难免会在他身上这里那里看到磕青。于是乎,茶几角被包了起来,地毯铺得厚厚的,就连床头一根根花雕大理石外面也加了块大大的软垫,不过这个是因为什么才加的就不便多说了。

 

现在,杨戬出国办公,家里混世大魔王的数量上升到三个。哮天犬不免有些担心,跑到阳台上离得远远的趴着。其实三个人心里还是有学习这件事的,坐在客厅的茶几旁,作业摊开了一堆对中间的炸鸡桶形成外部包围圈。

 

玄策一会在水晶玻璃台面上用手指画圈圈,一会戳戳印着小花花的防撞角,就是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一会又盯着题目里的选项大喊:“垃圾桶怎么爆炸啊?”

 

“你连你的窝怎么爆炸的都不知道。”元芳手上奋笔疾书,嘴边还不忘淡淡抛出一句。

 

哪吒反应过来,使劲儿憋笑,在玄策一巴掌拍到桌上的时候赶紧抓了几块鸡米花递给他,嘴上假惺惺哄道:“消消气,消消气。”

 

“唉,”玄策塞到嘴里吧唧吧唧吃掉,又长叹一口气,伸直了腿往地上一躺,“学了不一定会,会了不一定考,考了不一定考个好大学,学个屁,打游戏吧。”

 

一番激情洋溢的总结报道瞬间在人民群众中得到了热烈响应,笔一扔,哪吒边坐起来嘴里边赶他们去洗澡,自己跑到阳台上找哮天犬出去遛弯儿。

 

天气比先前凉快许多,天色也明显的更早黑了下来。哪吒带着哮天犬在小区的草坪上溜达了几圈,看着旁边黑漆漆的湖面只映得出路灯就开始胡思乱想:如果突然窜出来一个专门砍人手的怎么办,或者更惨,被卖到深山老林里当童养媳,而他连戬哥哥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想着想着,完全不顾哮天犬还想去草坪另一端的狗狗堆里聚众斗殴的愿望,强行牵着它跑了回去。哪吒在电梯里的时候还浑身冒冷汗地安慰自己——虽然这样对哮天犬的健康运动很不好,但是,他活着回来就很好了。

 

进门的时候另外两个混世小魔王已经洗好澡光着脚丫在等他了,于是也赶紧把自己和哮天犬都弄干净了,跑进房间。

 

“书房只有两台电脑啊!”元芳喊。

 

“戬哥哥的办公间应该还有笔记本,等我找找。”

 

没一会儿,哪吒抱着电脑包跑进书房,往小沙发上一蹦,就听见玄策问他:“你电脑密码是什么,我的生日吗?”

 

“我呸,是你的忌日。”

 

“好你的,”玄策伸腿踹了过来,却看见哪吒手里拿了颗好看的珠子正眯着眼往灯下照,就问这是什么。

 

哪吒说,“不知道啊,我刚刚才在他抽屉里翻到的,大概很保值?”

 

“什么叫保值?”元芳挥手让哪吒给他输密码。

 

“就是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要离开这个地方,没有时间带钱走——或者没有钱带走,你带着它去到另一个地方可以换口口粮。”

 

“如果我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就把你们的笔袋什么的都卖了,买张火车票逃到美国。”

 

“敢情兄弟几年的情份都这样打水漂了——笔袋里头还有我一学期份默写的小抄啊!”

 

玄策睨眼看哪吒,说:“你这样翻人家东西就不算干坏事啦。”

 

“当然不,”哪吒伸伸懒腰,“我想要什么他还不都得给我?”

 

元芳冷冷哼道,“沉默是我最大的嫌弃。”

 

“您别嫌弃我,快猜,谁在线上?”

 

元芳还在检查自己符文,没多想地问:“谁?”

 

“男主角呗。”

 

元芳脑袋里一波愣,结巴道:“拉,拉,拉他吗?”

 

“拉啊!怎么不拉!”

 

“但是别连麦了吧,我怕三好学生李元芳不小心就说骚话了。”玄策头脑清醒地给出意见。

 

“得。”

 

*哪吒大笑三声,“你们看对面ID,我今天就要把这个「全服最可爱」按在地上打,看「全服最厉害」怎么救他。”

 

“啊,”李元芳心有戚戚,“太猖狂了,不打他们不正常!”

 

所谓,喜欢他就甘愿给他打辅助。李元芳的眼里几乎只剩下他的adc宝宝了,下路被抓死了还不忘大吼:“你们tm倒是救下他啊!”

 

“我传送还有cd啊,玄策去了,赶紧赶紧——扣他啊你tm输出全靠我吼啊扣他……哎可以啊兄弟这波不亏!”

 

李元芳刚复活还在商店,然后失去理智开始乱买,“我靠我来了,sb中单上啊怂个蛋!”

 

“这中单是想玩出一个人的精彩吗?!”哪吒疯狂点Q。

 

“你大呢?!sb中单控他啊啊啊!”

 

“我的天啊有点伤啊……”玄策默默嘀咕。

 

这时候,左下角突然跳出来一行小字:“打完这把不打了。”

 

李元芳秒回:“好,你早点休息。”

 

被一个人留在塔外的哪吒拍键盘大叫:“马屁精,孤立你!”

 

果然,这把一结束,李元芳游戏也不要了,抓着手机摊在沙发上。玄策和哪吒只好一边一个挤着他,三个小朋友把腿翘起来乱晃,玄策又胳膊肘戳戳元芳,问他:“你刚才怎么不问那事儿成没成?”

 

“那不是还在游戏嘛。”

 

哪吒狐疑地看向他。

 

“好吧,”李元芳打算实话实说,“还没到那么熟的份上吧……”

 

“怎么不熟?你完全可以把ID改成「我和ADC有一腿」。”

 

“我和你有一腿还差不多,”李元芳一脚踹向哪吒。

 

“别介,您别来上路吃我经验。”

 

“哎跟你们说正事呢,李元芳你打算怎么办啊你。”

 

“什么怎么办……”元芳刷到朋友圈狄仁杰新更新的照片,点开仔细一看,随即抬头说:“我们明天去图书馆吧。”

 

“这是哪跟哪儿,不爱帅哥爱学习了突然。”

 

“你们看——”

 

两人凑近了,看李元芳双指放大照片。

 

“看什么?”

 

“仔细看。”

 

“……”

 

“哎呀这摞书上有个借书卡啊你们都瞎了吧怪不得下路被抓爆头都不来——”

 

玄策不等他说完就举手认错,“别别别大哥,我下次一定多多去下野观望……诶我哥打电话来了……喂?我们没在干嘛啊,在学习,我正好写到这个,这个……啊,请写出四大诗人分别是谁。”玄策用眼神呼叫场外支援,哪吒抢着冲手机喊:“唐伯虎,祝枝山……”

 

百里守约开着免提在洗碗,灯光柔晕,围裙扎出一段腰,听了他们的胡诌就开始笑,又问玄策:“你们洗澡没,洗完澡不要不穿衣服啊,小心着凉。你小时候洗完澡就喜欢光溜溜地到处乱爬。”

 

“你,你小时候才光溜溜地到处乱爬呢!”玄策愤愤喊道。

 

“我还给你洗澡呢,翻脸不认哥哥啦。”

 

百里弟弟把脸往沙发上一埋,羞红耳朵不说话了。元芳往他身上一压,冲手机问:“铠哥哥呢,怎么不说话呀?”

 

“警队有事儿,还没回来呢。”

 

“对了……哥哥,”玄策从泉水满血复活,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你和铠哥是谁追谁的啊,怎么追的?”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随便聊聊嘛,学习学累了。”

 

电话那头传来守约的轻笑,“也没有谁追谁吧,本来就是合租公寓认识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

 

“就没有发生什么事儿让你觉得,‘哇,就是他了’?”

 

百里守约放下抹布,歪头细想,喃喃答道:“好像还真有……有天早上我一开门,发现他在扯开的纸板箱上睡着。问他怎么回事,说是回来太晚没带钥匙就没叫醒我。”

 

他仍然记得那天早上,看到他虽然睡在门口却安然无事,看到那双惺忪的漆黑瞳孔后因为隐隐觉察到什么而开始抽动的心脏的剧烈程度。

 

他问铠:“为什么不去酒店住一晚?”

 

“有家为什么要去酒店?”

 

“为什么不叫我?”

 

“你睡眠那么浅,如果吵醒你今晚可能就睡不了了。”

 

他没告诉玄策他们的是,那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尽的瞬间的永恒。他蹲下来,多巴胺作祟,他吻了他——在地球这颗星星上,在这幢两人相遇的公寓楼,在朦胧的清晨……

 

他回吻他,在即将到来的,未来的,真正的家的门口。

 

---

三个小魔王转战卧室,都有些困了的窝在床上,元芳像是自言自语:“我觉得白天那会儿我们有擦出火花。”

 

“拜托,你们才没有擦出火花。”

 

“谁死后把火花鉴定王之位传给你了吗?”

 

“哎,”哪吒还在等杨戬消息,“所以明天要去图书馆吗?”

 

“去啊,能偶遇就好了。”

 

“不怕偶遇人家新女友啊。”

 

“谁刚谈恋爱就约去图书馆啊,那是恋爱之前的步骤吧。”

 

“李元芳,你可真是诡计多端。”

 

“风月中的诡计,不是诡计。你看,我还是喜欢玄策沉着冷静的样子,他就能get到我。”

 

“他不是沉着冷静,他是快睡着了。”

 

“什么?!”玄策以为自己被说坏话,清醒了点儿,砸吧砸吧嘴回想刚刚迷迷糊糊听到的话,不由得乐了,“没想到你还是很懂套路的嘛。”

 

李元芳的挚友想得到的是,李元芳该怎么让“男主角”喜欢上自己?不是这样的,李元芳想的是,他喜不喜欢他真的不重要,也不是非要得到他不可,最重要的是单纯的,不计结果的享受和他相处的过程。

 

可他们这代人,在一片安谧中长大,忽然投入这大千世界,所有的东西都让他们兴趣盎然,却时时刻刻起伏着微微的不安。感受着,又被纷纷扰扰冲散。当他知道自己不被喜欢的时候,真的还能这么从容吗?他是如此的担心着。

 

---

抱着几本装模作样书走来走去,三个人愣是把整个图书馆都快走完了还是没瞧见狄仁杰的影子。哪吒苦兮兮叫着头晕,找了个桌子趴着不动了。元芳还是不死心,转了一圈回来却看见玄策在急吼吼地抓着哪吒喊,心下一紧,撒腿跑了过去。只见哪吒全身都在抖,扶着他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要往下倒,灌了铅似的无力。另外两个人急得满头大汗,只能各自分担着一个人的重量往外走。好巧不巧,在一楼撞见了刚进门的狄仁杰,李元芳此时此刻却只庆幸能碰上一个帮得上忙的人,所有风月情事自然是远远抛在了脑后。如今想来,他俩着急成那副样子,大概是比病倒的哪吒本人还要吓人。

 

这条路车流湍急,根本不给停车,就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狄仁杰二话不说就解锁了辆小黄车,示意自己骑车带着哪吒去医院。

 

“他都快昏迷了,会摔下来的!”

 

“我一个手扶得住,”狄仁杰把自己的包抛给李元芳,“相信我。”

 

玄策和元芳只能骑着车紧紧跟在后面,玄策用哪吒的手机拨电话给杨戬,响了两声对面就接通了,他几乎用着哭腔喊:“哪吒出事了!”

 

到了医院却发现挂号付费只能现金或者刷卡,李元芳急得要命,出门前以为今天用手机付钱总是可以的,谁还带钱包出来,差点跟前台吵起来。毕竟狄仁杰总还是年长一岁的,让两人冷静下来手机先换点钱挂号,他家离得近回去拿现金。

 

等狄仁杰在回来的时候,在CT室前找到了李元芳和百里玄策。

 

“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李元芳摇摇头,“医生说先看一下脑,还说应该没什么大事。”百里玄策拍拍他肩膀,去了厕所。

 

狄仁杰歪过头,看着他,不说话。

 

李元芳只能拼命吸鼻子,以为能躲过他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嗫嚅道:“没想到……我没想到换钱那么难……没人愿意换,我都拼了命地给他们看手机里的余额,还是没人愿意……哪吒当时感觉都要不……我真的害怕,明明知道他身体不是很好,还拖着他打游戏打到那么晚……”

 

狄仁杰看他越说,气越换不过来,抽抽搭搭地花了脸,就别过眼神不看他,只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肩上一按,紧紧搂着人另一边肩膀。

 

过了半小时,狄仁杰拿了报告陪李元芳去给医生看,留下玄策看着活动病床上的哪吒。

 

等哪吒有点清醒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自己在何处了。李元芳肿着大眼睛凑到他面前遮住了光,显得有点阴测测地问他:“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什么情况?我又昏倒了?”

 

“又?老兄你昏过几次啊?”

 

“也有几次了吧……不过不是大事儿啊马上就醒了。医生怎么说?”

 

“低钾症,你喝点这个。吊完盐水要留院观察。”

 

哪吒嘬着元芳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吸管喝了几口,觉得苦唧唧的,又喝了几口橙汁才好,元芳想起来什么又说:“杨戬大哥应该快回来了,正好等他,也不用我累死累活地扛你回去了。”

 

“什么,他怎么回来了?”

 

“你生病我们还不得第一个告诉他?”

 

“总不能因为我三天两头的跑,总有自己的事……”

 

“别多想了你,再睡会呗。”

 

“臭玄策呢,竟敢抛弃我。”

 

“我们轮流来,他看了一整个白天,刚被百里哥哥接回去。”

 

哪吒心里清楚,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嘴里却“切”了一声。李元芳见他不睡,就戳着他的被子瞎聊,这心情一放松,还没说几句又扯到狄仁杰身上了,冲哪吒讨教意见:“你说他到底接没接受人家告白啊?你说我要不要直接问?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

 

“什么机会?”狄仁杰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李元芳转头,讪讪笑道:“不,不,没什么没什么。”

 

如果这里是顶楼,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就此终结自己的生命。然而令人遗憾的是,这是一楼,所以他只得涨红了脸,低下头不去看狄仁杰挑起的眉头。

 

他两人都坚持自己留下来看护哪吒,僵持不过,只能“被迫”一起。可怜哪吒在这种奇特的氛围包裹下动弹不得,只好睁大着眼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这块天花板又高,又远,不禁问道:“医院的天花板好高,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反正我们都已经在医院了。”

 

“你说的好对噢……”哪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再次陷入沉睡。

 

有人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冲进他的梦境,而它从出现的那刻起就萦绕着哪吒,灌进他的口腔,他的肺部,直到哪吒的额上被印上了一个吻,他才沉沉睁开眼。

 

“戬哥哥来了,哎呦,给您拜个早年。”试着晃了晃脑袋,发现已经不晕的哪吒开始嬉皮笑脸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委屈,心想就算牛郎织女也没他们分开得那么久啊。

 

“我先送你的朋友回家,等会来接你好吗?”

 

“还是先陪哪吒要紧,我送李元芳回家。”狄仁杰拎着包站起身。

 

“那怎么行,”不是不想给李元芳独处的机会,只是实在太晚,“戬哥哥,就不能一起回去吗?”

 

“医生说没问题了?还要再检查一遍。”

 

“真不用,我都可以好好走路了。”说着就要掀开病号被坐起来。

 

杨戬只能上前把人按住,一手托着膝窝一手托着背把他抱了起来,一路抱到停车场,让他在前座坐好,又从后备箱拿了小毯子包着他。

 

两个人的家在不同的方向,绕着绕着,昏睡了一天的哪吒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和他们约好过几天再出来玩,这场风波才总算是告一段落。

 

明月之夜,花火凌空,哪吒侧头去看杨戬,忽然发觉这张侧脸竟和之前梦到的一分不差,仿佛已经在心里来来回回刻画了几辈子,就想伸手去摸摸,却怕影响他开车,又收了回来。

 

“想摸就摸。”杨戬勾起嘴角笑,勾得哪吒听话的乐呵呵摸了好久,直到手指发凉才被捉住放回了小毯子里。

 

车停到楼下,杨戬看他一点不困的样子,就开了后备箱抱着他坐进去,腿把人圈在怀里,下巴靠在哪吒头顶,明知故问道:“陪我一起赏月吗?”

 

中秋的月亮,当然要看啊,只是熬夜伤身,只好担惊受怕地看。

 

可是啊,只要往身后那么轻轻一靠,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End.



*有次开黑对面奶妈叫「全网最可爱」,上单叫「全服最厉害」,基友就说我今天就要打爆最可爱的头,看最厉害怎么救她,我笑嗝屁(。)

*所以到了最后好像还是没有真正在一起诶,可能得等到圣诞贺了

*本来应该早就写完了然后开始写时空三部曲之第三部的(x)结果莫名其妙被公交车那段剧情卡了一个星期,如果以后我红了那自传应该叫《温暖鸡汤之公车瓶颈》。

*想写个ABO世界的特别篇,那晕倒可能是孕期不适症(滚)这里晕倒是多次投胎转世的后遗症(神棍啊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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