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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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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deypool】深陷(隐绿虫,坑)

好久之前的文档存一下,完全忘记自己在写什么emmm...


1.

“在早晨,他就是他婶婶的宝贝侄子彼得,普普通通的彼得,穿一条牛仔裤,身高六尺。在学校里,他还是好学生兼呆瓜彼得。正式签名时,他是彼得帕克。可在我的怀里,他永远是……”

 

「哥们儿,他还从来没呆在你的怀里过呢!」

 

「噢该死,让他去疯吧!还有,这儿真是乱得够呛,你什么时候才能理一理我们的碗柜?」

 

「还有书橱。」

 

「最好把马桶也刷一刷——干脆直接敲坏然后再买个新的怎么样!」

 

“我的钱都用来给小蜘蛛买礼物了,拜托,闭嘴!你们吵得我头疼。”

 

「你也有脑袋吗?你是说那个娃娃?」

 

「噢!还有那个娃娃!」

 

死侍拿起混乱茶几上的一个小小人形,他偶然买回来的仿真娃娃居然活了过来,语调与那娇小的身体格格不入,“嘿老兄!”。她整天嘎吱嘎吱地叫着,像一个巷子里的流氓。

 

“也许我们可以划清界线,小姑娘。我要把你送给我亲爱的——彼得。”他毫不夸张地拖长了音,对他来说,“你说他会满意吗?他会喜欢吗?胜过喜欢那个有钱公子?”

 

「他喜欢有钱人!」

 

“滚吧操蛋的阿缺们,他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有钱是那个人唯一的特征了其他并没有,并没有什么优点值得,值得他去喜欢……”

 

「你没法自圆其说。」

 

死侍告诉他们自己体会就好。

 

哈了一口气,他抓着娃娃跳出了窗子以一个相当帅气的姿势——他在心里加上一句“如果不看面具下的脸的话”——跌落在地上,鉴于消防窗因为某个意外完完全全只剩了个空架子。

 

他应该射出一股股优美的蛛丝,晃荡着去找……灵活的蛛丝?不可移动的蛛丝?

 

不管怎样,他还是乖乖地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去坐地铁。

 

纽约虽然又脏又臭,死侍还是很满意大家足够宽容,没对着他指指点点。当然如果他们这么做了他就第一个大喊:“这是我的新戏服!”第二个第三个他也会喊,可惜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一路平安无事,没人因为人们带来的融化雪水而摔倒,没有流浪汉偷偷地乞讨,没人揪着他的领子摇晃他大声质问为什么要遮得严严实实,难不成要把自己的伤疤全露给他看吗?!死侍自己倒是没什么童贞的概念,可是他害怕彼得会因为这件事儿怪他。

 

「不会的,因为你们根本见不到第二面了。」

 

「是谁告诉你在这站下的?」

 

死侍跨出车站的门口,揽了揽并不存在的兜帽挡住逐渐开始飘扬的雪花。

 

他想象自己一深一浅地瘸着脚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实际上双腿却自动把他拖着往前走。来问问他冷不冷,死侍会说不冷,也许有点吧,毕竟他没有穿时髦又昂贵的皮草大衣——那样搭配起来很丑。可没有什么外套适合穿在红黑制服外面,尽管他看见电视上小蜘蛛的动画片为了效果让小蜘蛛自己在脑内剧场旁白的时候这么演过。

 

好吧,正式的回答,不冷,真的。因为他推开一间咖啡店的玻璃门,叮铃铃的美妙声响和温暖的气流迎接了他。

 

身后的雪则越下越大。

 

2.

彼得拍了拍刚甩了一大袋垃圾进箱的手。他庆幸着一身不符合体型的力气,不然照从前来看这一天的活儿绝对让他连丢都没法丢进去。

 

回打工的店里拿了自己的书包,和领班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就推门出来,走到邻近的一条街边。他约好今晚以及明天都和哈利一起打发时间,就傻傻地拿出手机站着等。

 

渐渐的,彼得打着字的手都慢了下去,他有点头疼,就坐在一家店门口的台阶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膝上。

 

忽然一点冰雪飞来,落在他的耳畔。他抬头,看见哈利在隔了一辆车的地方向他招手。

 

彼得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雪花像一片纤小的羽毛落在鼻头,还没待他去摸便即刻融化。同样也没给他可惜的机会,一片又一片的雪絮打着旋儿落在他的头顶,飞过肩膀飘落在地看不见了。

 

再回神,哈利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彼得眨了眨眼抖掉了睫毛上的星星点点,才看清了哈利一脸的焦虑之色。

 

“你父亲?”他了然于胸,“还是那家的热狗卖完了?”却心存侥幸。

 

“第一个。”哈利拿出手帕擦了擦彼得脸上的雪花,“他打电话让我现在就赶去城外,我不能不去,彼得。”

 

彼得静静地盯着哈利,直到他的脸上从满是内疚到浮现不安。甭管心里有什么想法这时都抛在了脑后,于是他忽然就轻笑了出声,在宁静的夜色里异常清脆。

 

控制了力气,一拳捶上哈利的胸口,却还是让青年皱着眉揉了揉。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现在回家不就好了。你也别因为是你老爸就让司机飙车……当心雪天路滑。”

 

“我就知道你能原谅我彼得,我的好哥们!”哈利大笑着把彼得拉了起来拥在怀里狠狠地揉了一下,“抱歉不能送你回家,我必须赶快走了,这么晚了雪再大一点封路就麻烦了。”

 

最后拍了下彼得的肩,哈利转身向等候着的高级轿车走去,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喊了一句“下次请你吃山姆大叔家的汉堡!”

 

“要双份的牛肉排!”彼得也跟着他的样子大声喊着回了一句。

 

他看着哈利冲他招了招手便被关在车里绝尘而去。

 

他又低头看着脚下的雪和泥巴混在一起,脑子里空空的,鬼使神差地向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今晚根本没什么急事,这个时候梅婶估计也快要睡觉了,不如慢点回去偷溜进房间才不会打扰到她。

 

打定了主意的彼得突然就被路灯旁的一个男人绊住了脚步。本来正在脑子里计划着明天一整天的空闲用来做什么的男孩儿猛地被打断,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即将回归正轨的生活却被狠狠捏碎打乱添油加醋重新编排的感觉。

 

他想绕过他继续走,偏偏那人直直地倒了下来不得不让彼得去把他接在怀里。

 

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彼得的眉心都跳了跳。那人胡乱的就把手掐在他的肩膀上,力道之大竟然连彼得也不能轻易挣脱开来。

 

“嘿,先生?”他腾出一只手扶住歪歪扭扭的男人让他靠在灯杆上,罩在脑袋上的兜帽同时落了下来。

 

“需要帮助……吗?”微弱的白织灯下照着的脸让他差点儿连话都说不完。

 

3.

「为什么是咖啡店?」

 

「不去找彼得了吗,为什么是咖啡店?」

 

死侍径直走向最里头的吧台坐在了一张圆滚滚的红色皮料上,一根杆子撑在它和地板中间,金属台张牙舞爪地扎根在地上。

 

「好伙计,你还好吗?」

 

“来份太妃冰淇淋和涂了魔术脆皮酱的核桃派。”

 

一头黑发系着领结的服务生隔了张吧台站在死侍对面不确定地皱了皱眉,“抱歉……”

 

“没有是吗?我就知道,真够不待见我的!”

 

「没有核桃派!」

 

“不,先生,我们……”

 

“你大可以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准备好迎战,我是坏蛋!”

 

“先生我们有咖啡——”

 

“我愿意破坏所有规则!我要在——”

 

“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咖啡,和小果馅饼!还有,”服务生紧张地回头看了眼小黑板上的菜单,“还有芝士蛋糕……

 

“我要在鸡汤中加入烹饪胡萝卜的香料!”

 

“一杯意大利风格热巧克力怎么样,这位先生……”

 

“叫我死侍。热巧克力不错,很好,一杯热巧克力。”

 

「意大利风格。」

 

「加柠檬和鲜奶油。」

 

「为什么不去个酒馆?让我们一醉方休。」

 

“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咖啡店的一角,挂着忽明忽暗的电灯,真正照明的是旁边壁炉里燃烧着的火。火光照亮屋子的中央,死侍感觉到洒落在他脸上的光影。他感受到的并非往常那样的幸福,而是一种奇特的滋味。

 

4.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彼得承认他被吓到了,他想的是皮肤从那张脸剥落下来的情景,但奇特的是他一点儿也不惧怕。

 

那该是个怎样的情景?

 

“帮助?我的新娘,跑,跑了。你……”

 

有人在他身边吗?那时候?这算是获救了吗?

 

“我的新娘从祭坛上逃走,两条腿!我开着车却追不上!”

 

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彼得抬头看了周围一圈寻找任何无主的车子的踪影,心里一边对这个毁容醉汉升起了一丝钦佩。

 

“我先扶你起来,你醉了。”

 

“我不会醉的,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逻辑,我的确不会醉……我的牙套!嘿我的牙套卡在门上啦,谁来记录一下我的遗嘱,我要把遗产全部留给……”

 

“留给那个落跑的新娘?你先起来,我叫彼得帕克,还是学生,现在我要送你回家,打起精神给我指路。”

 

男人猛地抬头看着他,脸色发青,把彼得看得胆战心惊地待在原地。

 

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一下子推开了他,自己倒向身后的水泥地上“哇”地吐了起来。

 

彼得不到一秒的功夫就在男人的身前站稳了脚跟,还顺便背好了快要被甩掉的书包。不知怎么他就是没法现在就转身离开,好像一下子醒悟把一切交给上帝似的。

 

“怎么,怎么回事?”

 

“你醉了,我叫彼得帕克,是学生……”

 

“我知道你叫彼得帕克!”男人大吼了起来,几近于歇斯底里,随即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怪事儿可真多。”忽然就像想开了什么一样,他低头,又抬起来看看他,嘴里轻笑着说道。

 

“这话该我说才对吧,”彼得打开刚从书包侧袋里拿出来的手电筒,又怕惊扰到男人,便慢慢地举起手电筒蹲了下来,“怪事儿可真多。”

 

手电筒的光柱不容拒绝的晕开了沉重清冷的夜色,光束间雪花漫扬,模模糊糊地照亮了那张令彼得浮想不已的脸,也晃啊晃地照亮了彼得的脸。

 

那张嘴的四周,好吧,整张脸,彼得知道,鉴于他前面的偷看。他不知道男人是否介意,但看起来似乎不。总之,男人扯了扯嘴角,带着伤疤奇异的向上挪动,拉成一条细细的白肉。

 

“彼得……”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直接叫名字让男人觉得有那么点直接,他郑重其事地,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拆开了念,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或是谁要活活剥了他——他的皮肤已经被剥下来一次了。

 

彼得为自己这多余的想法感到异常气愤,同时带着点儿不可名状的翻腾情绪。他恨自己这样腹诽揣测他人的痛苦,也同样心疼面前的男人。再加上那个落跑新娘……

 

为了宽慰男人同时饶恕自己,他也轻轻地笑了,“来吧,搭在我身上,我送你回去。”

 

“……能帮帮我吗,我够不到……呼——手肘总是在逃避我,就像无垠的地平线一样。”男人用平淡的男低音,漫无边际的说着。

 

他这才抬起先前推他的手臂之外的一条,脱了臼的小臂诡异的吊在手肘上。

 

“噢老天……抱歉没发现你手臂的伤,这么严重。”

 

“不要紧,”他已经站了起来挂在彼得身上,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点儿事也不会有。我会给它接好。”

 

雪没有越下越大,彼得甚至未卜先知的感觉马上就会停下来。他和这个男人相互贴着,一深一浅地踩在雪地上往某个指明了的方向走。

 

“你的手臂……?”

 

“我经常这样,手臂习惯性脱臼,医生说我可以随意地,嗯……”

 

“随心所欲地脱臼?”

 

“是这样,没错。”

 

“……我来帮你吧。忍着点儿,”彼得停了下来,小心地捧起那条受伤的手臂,“你叫什么?”

 

“韦德,韦德威尔逊。”

 

“跟我一样,都有独特的构名法。”他摸着受伤部位的边缘,抬头瞥了眼男人,现在该叫他韦德。对方正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咔啦”一声脆响,而韦德只是闷哼了一声。

 

彼得再次泛起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想问点什么又觉得不方便说出口。

 

“为什么我又冷又困惑?”

 

彼得挑起一根眉毛,又架着男人继续往前走。

 

“就像被金刚用吸血鬼打了似的。”

 

彼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现在是冰与窃窃私语的雪花的时代。”

 

“同样也是科技的时代。”

 

彼得正奇怪韦德是不是要对时代或是传统摩登发表一番大得不得了的言论,顺着韦德的目光才看到地铁站的入口。

 

“你没带卡?”

 

“我刚从一年一度的抓背背庆典上逃回来,他们连我的钱包都抓走了。”

 

相当于彼得现在正跟一个没法证明自己身份的可能是大坏蛋也可能是落难富翁的人在一起。

 

“记得还我,”彼得叹了口气掏出瘪瘪的钱包抽出张钞票。

 

终于,带着摇摇晃晃的高壮男子,彼得总算把人带到了一个大楼前。

 

红色的砖墙斑驳陆离,破烂的雨棚,穿过大楼的黑色电线。韦德已经清醒了不少,却还是像要把这份亲密维持下去一样始终分了点重量在男孩身上。

 

走走停停地爬到了韦德开口要停下的楼层。彼得不知道如果穿过这扇门会发生什么,因为他在看天花板,但他是在地上的。

 

或许他不该进去,但韦德不由分说地踹开了门推着彼得进了里头去。

 

起码没有作案同伙,彼得左看右看给自己打了剂定心针。

 

房间的混乱就像男人本身一样糟糕,韦德拉着他坐在沙发上,红色的,透着点黑。一只斑点狗狗从不远处的电视壁橱旁的窝里抬起脑袋,跑了过来在韦德伸出沙发的手心下蹭了蹭,冲着彼得这个陌生人不痛不痒地吠了几声。

 

“乖狗狗,回去坐。”

 

斑点狗应声跑开了。

 

“彼得……”

 

“嗯?”彼得把两条长腿架在了沙发上,躬身替他脱了鞋子。

 

“彼得,”他嘿嘿地笑了起来,“我的好小子。”

 

彼得没打算去动他的裤子,只好将视线移回了那张脸上,偏偏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睡去,那双眼睛也再看不见了。明明一开始还不声不响,没过一会儿却打起了鼾。

 

彼得悄悄地蹲在了他身边,凑近那张奇异的脸细细看了一遍。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碰了碰。

 

睡梦中的韦德似乎也同样落魄不堪。

 

彼得低头看了看手表,起身在放着一台电话机的桌子上找了纸笔,刷刷地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

 

他真切地希望这个名叫韦德的人能给他拨个电话。

 

为了让别人道谢?

 

“嘿……”

 

彼得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正晃着腿,侧过身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我喜欢你的沉思者姿势,看起来很棒。”

 

彼得的脸竟然一下子烧了起来,“我以为你睡着了。”

 

韦德仍旧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发觉自己的话根本就是在引人误会,“不,我的意思是,”他赶忙开口解释道,“我刚刚正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你,免得你……呃,免得你明早起来不方便。”

 

彼得举起手里的便条纸甩了甩,想挡住自己越来越红的脸蛋。老天,他都在干些什么!他害怕因为自己奇怪的举动而被韦德赶出门。也不是说他想赖在这儿不走,但好歹不是以了却这段关系的方式。

 

韦德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懒洋洋地抬起上半个身子靠在沙发扶手上,瞳孔里一半颜色都被兜帽的阴影盖住了。可那些疤痕仍然凶恶地横在彼得眼里。

 

“你几岁了?”他揉了揉眼睛。

 

“16。”

 

“明天不用上学吗?”

 

“今天是周六诶,我明天连班也不用上。”末了,他补充了一句,“我打工赚点零花钱。”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留下。”韦德翻身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他的脖子。

 

“虽然你看到了,这边乱的不行,又脏又臭,天哪,怪不得你不愿意留下来。我明白了。”

 

“行啊,”彼得脱口而出,“你……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对吗?也许我可以陪你说说话什么的……”

 

难道这不会显得他异常的该死的奇怪又迫切吗?彼得真的超级想把脑袋塞在复印机下仔细地看看是不是哪里被串了个洞。

 

他不安地站在原地,看着韦德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又开始咯咯笑。


Will Not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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