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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lad of a d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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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吒】红昭愿 (上,1~3)

*半架空,NC-15,正剧向(?

*副cp狄芳

*第一个案件部分情节取自《狄公案》

 

 

1、大风来·三

 

“热啊!热!”

 

哪吒扯着嗓子大喊,不住地扭来扭去,跟着两只脚在泥地上不停地跺,丝毫没因为酷暑炎热慢下来半分,一旁的李元芳只好向绑了他们的强人一帮开口求饶:“好汉大哥们,我等与你们无冤无仇,何苦要将人放在这青天白日下晒成人干!你们要那金银钱财,只等我家少爷写封家书寄来便是了,还请给口水喝吧。”

 

“什么金银钱财,银子我没有,色我倒是有好多!”哪吒涨红了脸,眼见打着赤膊的黑面匪汉竟真的邪笑着朝他走过来,梗着脖子冲他继续大喊,“我乃昌平县世家子弟,起高楼,养藩狗,打人多过被人打!你别乱来啊,马上要你命!”

 

李元芳在旁听着他满口不着谱的调子,恨不得一巴掌拍飞这个信口胡言的小子,转念一想,狄大人派他二人去邻乡一处寨子探访桩疑案,没想到半路一个不当心就在这半人高的野草丛里被游荡的匪人捉了,不偏不倚正巧被带着往那寨子去,此刻日头西斜,已是到了那寨子外围了。

 

他本还想寻着机会逃跑,被哪吒这么一闹,却是想通了他这出拖住他们的主意。等到了那净是商户旅人的寨子,无非就是将两人卖给哪家黑心店做个哑巴伙计罢了,那小城里早去了接应差役,也不怕没机会逃脱,更是吸引了藏在百姓中的歹人的注意却又不致打草惊蛇,真真是一箭双雕的法子。

 

想着想着这心里头的石头便又放了下来,瞅着还在闹腾的哪吒也不是那么欠揍了,嘴上还没忘叫苦不迭地要那高大匪人放了他家小少爷,又喊道:“少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比不得您在府里的下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啊!”

 

匪人头头一听这小少爷的脾性竟是如此跋扈,边说着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边把哪吒往地上狠狠一推。可怜哪吒的手被绑在身后,生生摔了个狗吃屎,心里暗恨,好你个李元芳,嘴上竟害他至此,转瞬又疼得龇牙咧嘴地骂起娘来。

 

那匪人虽然早就没了娘,可这心里头毕竟还惦念着她的好呀,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就是一巴掌又扇了上去,叫道:“你还敢骂老子的娘!”

 

哪吒被这一下打懵了,双目圆睁大张着嘴,众人还以为他要做出什么不得了的绝地反击,哪知他小口一咧竟是呜呜地啼哭了起来,嘴里还不依不休地说着:“一家人最重要是齐齐整整,骂当然也要骂你一家!”

 

李元芳几乎没控制自己翻白眼的幅度,跟着就冲匪徒说:“别吵了,你们打他就是了。”

 

哪吒又大哭起来骂他是个没良心的臭奴才,本少爷平日里对你的好都被猪吃掉了诸如此类的浑话。一众强人终觉不对劲,赶忙想着捂住两人的嘴,却不曾想这小道平日没一人经过,此时此刻竟是引来了过路的两名汉子,皆是身长一丈,两道浓眉,一双虎眼,足穿薄底靴,身穿短襟衫,那种神气,定是路过的武夫好汉。还在哭闹的密探二人组迅速对看了一眼,便更震天响地喊打喊闹了起来,直说着“救命啦谋财害命啦”之类的字眼。那好汉二人组瞧着俩俊秀小生被四五名匪人围在中间欺辱不止,好家伙,也不犹豫耽搁,扔下包袱从身后抽出斧子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将这伙不成器的匪人打得扔下这两枚烫手山芋就跑。

 

计划变了又变,但好歹比原来打算的再好上了那么一层,元芳想着虽是耽误了不少时辰,只是天色已晚,今日再急也没甚用了,便好赖着等大汉帮自己和哪吒松绑,轱辘站了起来拱手道谢。

 

大汉连连摆手,道他两人本是这城寨内客栈雇来看护的,出手相救自不在话下,又问了他二人来此地作甚,元芳这才把原本编好的说辞一股脑倒了出来。

 

“这不近日酷热难忍,先生给我家少爷放了几日空闲来歇息,少爷这才把小的带来这双土寨见识见识天南地北的物什人情,谁曾想到被那路过悍匪欺负了去……”说着说着元芳又抬起袖子假装抹起泪来,“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啊,少爷你可饶了小的啊。”

 

好汉也是受不住这一前一后地哭,拍了拍胸脯让他二人管自己叫一帆,管旁的弟兄叫风顺,当下就要陪着两人进城住店,说是要替他们守着这几日。

 

元芳忙不迭替少爷和自己应了下来,谁料这“少爷”跟在后头偷偷拿手指尖儿瘙了下李元芳的腰窝,李元芳的心刚定下来,便也起了玩心,捉着他的手腕一扭。哪吒只能忍着没有哎哟哟叫出声惹人怀疑。

 

这一番胡闹下来,也就到了寨内,这东寨口那个极大的老客店,水陆来往的客人皆住在他家。这一帆风顺二人就同元芳和哪吒走到客店门首,高声问道:“小六,可还有空房两间?这两位游历到此,借咱这地方住下一天两天。”

 

店内倌儿见一帆风顺领着客人来住居,再看身后跟着的那锦衣少年,眉心一点朱砂,男生女相,好不俊俏,一旁的跟班也是副可爱面孔,一双大眼生得是灵动有神又不惧人的模样,心知是桩便宜买卖,赶着就迎了四人进来,应道:“里头上等的房屋两间,爷喜住哪块儿,听便罢了。”


一帆这才想起来转头问那小少爷可否要他下人与他同住,也好方便照顾,哪吒只摆了摆手,便再向那两兄弟拱手道谢,跟着小六上了二楼后排的两间相邻的屋子。

 

“给咱少爷送几碟小菜将就吃了,要紧的是打桶水来,这天儿热的,可要好好洗洗。”说完元芳放了些碎银在小六手上。

 

小六从一帆那儿听来这是县里来的公子哥儿,再瞧手心里头这碎银子,不禁喜上眉梢,直喊着“好嘞!”便连忙跑下楼去张罗小菜了。

 

元芳跟着哪吒进了房间又掩上了门,只互相压低了声音讲话,直到那店小二把菜送了进来又等了半个时辰把被二人吃得空空的碗盘收走,送进了热水,二人才稍微放下心来。

 

哪吒立高就开口问道,“你可新得到了高大哥的消息?”

 

“没哪,还是明早在那商号里碰头,依计划将那凶徒逮了来,只是我总怕走漏了风声,今夜还得去察看一番才好。你就留在这儿候着,免得被人发觉不对。”

 

哪吒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红了脸,元芳瞧见了便惊疑地站了起来,凑上去对着人家的脸蛋左看右看,哪吒只好轻轻一巴掌扇到他脑袋上,“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办事,不然我可要去大人那儿告上一状。”

 

李元芳故作悲痛地摇了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不是来这寨子找相好的?”

 

“你记不记得上次撞翻了人家包子摊是我给你使的银两?”

 

“哎哟,”李元芳讪笑一声,“记得记得,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而他心里想的却是:等这月发工钱了老子就用钱砸死你个倒霉孩儿。

 

 

2、上弦月·三

 

看着元芳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不见了身影,哪吒不禁想到这可真是对不住他了。想当初还在幼学之年时师父就把他送了过来跟着狄大人,从那时起随他辗转至今,更是与李元芳形影不离,如今有了个自己的秘密——他却着实不能告诉他。

 

他从浴桶里滚到了床上,没过一时便昏昏欲睡。睡梦中有人从背后轻拥住了他,他刚想回头抛一个媚眼给人瞧瞧,便被捏着下巴把脸掰正了,那人低低开口,“张嘴。”

 

被拥住的人儿便微张了小嘴,那人轻笑了一声,拇指揉娑着他的唇,在耳边念道,“好乖。”哪吒心中一荡,惊慌渐去,情龘欲暗生,心想这神仙又来戏我。只觉他双手越来越不规矩,解龘他外衫,散龘敞了前襟,又扯了兜龘儿带子。他在人怀里像中了化骨散,只得任其所为,只是心里不由得又害羞又期盼,神魂飘荡,身心俱醉。没一会就被他亲密怜爱的动作激得浑身酥龘麻,开口求饶道,“好神仙,好哥哥,饶了我吧,我……我……真吃不消啦。”

 

那人未曾多言,哪吒也从没看清他的长相,正所谓是欢喜佛惊了梦里南柯。

 

另一头,一帆在这午夜梦回之时,怎么也睡不着,深深地失眠,就想能够在月光下找个对手切磋一下,可是想来想去寻便整个武林,硬是想不出一个对手来。

 

他在堂院子里兜了一圈,想吟首诗,想来想去只想到了“春色恼人眠不得”,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下句,而且还不符合心境,只得把一腔热忱作罢,踱着步回房去了。

 

没想到刚上了二楼就被奇异的光彩引了过去,他一瞧,这不是白天那小公子的屋子,这是在做什么呢,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可一帆寻思着寻思着还是走了过去。

 

窗户纸薄得一戳就破,只见屋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一帆心中大动,急忙闭眼,过了良久才睁眼再看,但见藕臂葱指还能不为之心动,无奈那一副龘眼,光芒绽露,实令人魂魄消散。眉梢上起,雪白的面孔,两颊上微微晕出那淡红的颜色。

 

哪吒那练武苗子,何尝不知这动静,见有生人窥探,又惧又羞地往他的神仙怀里头钻,只是凡人看不见神仙的身型样貌,落在外人眼里竟是副独守空房,泫然欲泣,勾人不得的销龘魂样。

 

真真是春色恼人,春色恼人呀!当下一帆就恨不得闯进去,可还没推开两扇木门,就被一股狂风掀了出去直摔倒栏杆上,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哪吒只回过神来就呆了,眼前之人着一身月白长衫,像极了古时候样式的水合服,发冠放立床头,一头青丝却也不乱,毫不像方才正与他做那事……心头一动,尖了声儿问道,“你你你,你究竟是何人?”

 

问完直像熟透了的虾子入盘一样往薄被里一钻,与人巫山云雨了如此长时日却不知梦中神仙为何人,顿觉羞愤难平了。

 

杨戬方从把猥琐之人拍飞的快意中回过神来,见哪吒这样,忍不住压着嗓子笑了一声。低头把自己刚幻化成的人形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满意地一撩头发敞着衣袍跟着滚上了小床,压在那一卷被上。

 

“哪吒……”他紧紧搂着这卷玩意儿,伸手把他家可人儿的头拨出来,“哪吒,好不容易才实实在在地见了你,还不抬头?”

 

“你,究竟!是何人?”哪吒脑袋往被外一探,那人里衣敞开,袒露着胸膛,热气掀得他更是又急又气。

 

“灌县二郎,杨戬。”

 

“杨戬……”哪吒红着脸把这名字在嘴里含着过了一遍,又觉羞又觉荒唐,结果等了半晌也没见下文,还被大手摸了半天脸,哪吒卡住他的手腕,急急地又问,“同我有何关系?为何偏生入我梦境扰我清眠!”

 

“你是我的心上人。”

 

“为何?”

 

“何为为何?”杨戬的手腕别过他的,又捏捏人家鼻子碰碰人家眼皮。

 

“难不成你是妖精专吸人阳气?!”虽是这么说着,哪吒已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捧着自己的下巴直往人脸上仔细瞧,越瞧越觉得,这鼻子这眼,真真是老妖幻化成人,为害人间,多个人多双筷子——

 

“若是你非要如此认为,我倒觉得是你吸我阳气……”

 

“你!”哪吒怒嗔,一下坐了起来拳头顺势就要往他脸上打,却被杨戬偏头躲过,同时拦腰一把把哪吒抱住,赤龘裸龘裸的整个人就被迫趴在高大男子的胸膛上,一瞬间梦里梦往全涌上来让人软下了身子。

 

杨戬托着哪吒的后脑勺,一边像哄小孩似的抱着轻晃,一边看着那莹白的耳垂渐渐染上了红,心里再也忍不住那份亲昵,含进口中就在他耳边哼哼,“辗转反侧,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忍不住了,哪吒,忍不住就来见你了。”

 

“忍不住?什么是忍不住?”哪吒被晃得舒服,迷迷糊糊地发困。

 

“先睡罢……”

 

“明天该怎么跟元芳说?”

 

“就对外人说我是你的同道师兄,前来助尔等缉拿凶人。”

 

“你怎知我们是前来捉拿犯人的?”哪吒听他方才那话清醒了点,又心想这神仙该是什么都知道,便抬头看了一眼,看见神仙满含深情的眉眼凝视着自己,莫名就放下了心,想着晾你也不敢骗我。复又坚定地道,“元芳不是外人。”

 

“我知道,先睡,时辰不早了,李元芳也快回隔壁屋歇着了。”


今夜明明状似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哪吒听罢却像是吃了定心灵药似的,窝在神仙怀里沉沉睡去。

 

 

3、愁几许·三

 

话说那元芳从哪吒的屋子里跳了出去就直奔那湖丝商号,县衙里一同当差的高大哥收到了他的信,正暗搓搓地蹲小巷子里头等。

 

“你可真得了那歹人在这商号里做买卖的消息?”

 

“千真万确,就是他,和咱县爷说的一模一样!”

 

“那便好,县爷让咱个勿要打草惊蛇,只待明儿去铺里谈笔买卖,把那歹人引到外头去,再行计捉拿!”元芳抬头看了眼满夜空的星子,说道,“如此,夜已深。高大哥您先在屋里腾个地方让我歇一晚,明个儿我和哪吒自会前来。”

 

高大哥答应下去,元芳便搂着床褥子窝在了人屋子里一角,暗想着滑溜溜的哪吒此刻正睡着客栈上房里头柔软的床,还想到晚上吃的火辣辣的饭菜,哈喇子便留了一枕头。而这心里头的哈喇子直到了第二天元芳赶了个早起,吃到热腾腾的包子才止住。

 

虽说是要务在身,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更没了狄大人在旁盯着,元芳的步子可是轻快得很,不短的路程也就被溜达了回去。

 

于是,哪吒想好的解释——咱身边这位是师兄——还没经过一番紧张,刺激,与良心斗争的过程,就被元芳推翻了——他连门都没推开,是爬窗进来的。

 

“哪吒!快醒醒!给你带包子啦银子可以不用还了吗!”

 

“李元芳——!你又私闯民——我屋!”

 

哪吒大叫,一个鲤鱼打挺惊起而坐,掉下床半截的被子把自己和情郎捂得严严实实,完全没意识到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元芳手里的油纸袋“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双眼瞪大,将缓缓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的男人瞧了个仔仔细细。

 

看得出来,元芳的脑子转得滞涩:不错,不错,小哪吒这姘头长得怪俊的——瞒了我这么久——哎呀还坐起来了,还光着身子!这!

 

他感觉事情不简单,再仔细一瞧,竟真是个男人——

 

“断,断袖!大人,老爷,狄大人……咱们家哪吒跟别人分桃子去啦!”李元芳终于反应过来,憋出一汪泪,喊着狄大人的名号夺门而出,还不小心撞到了挂在门外栏杆上的一帆。只好停下了飞奔的脚步把人扶正了,痛心的神色也换做了幅日行一善的满足表情离开了,根本没注意到人一帆是死是活嘛!

 

还好元芳前脚刚下楼梯,一帆就摸着脑袋醒来了。不错,还是个能喘气儿的。他疑惑地瞧了瞧四周,奇怪着自己怎会在此地,想半天愣是想不通,只当自己在夜间被仙子叫去学了招飞檐走壁,乐是乐观的不得了,也带着幅心满意足的表情下了两楼。

 

如此,在房里互相给对方穿好衣裳的二人,也心满意足的下楼准备享用早点。

 

这便是客栈大堂的气氛为何诡异又温馨的缘由了。

 

这大早的,掌柜的自要来招呼一遍,好给今日的生意开个头。掌柜殷姓,这些哪吒他们都在来的路上向一帆打听过了,只听说他一生也算丰富:小时家道中落,和唯一的姐姐经年流落在外,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姐姐被一伙绿林掳去,生了个儿子,但谁知那小子的老子也在此后不久就两眼一闭翘辫子了,那伙糙汉子们懒得带着那么个婴孩,便把未足月的小人儿往殷掌柜那时住的茅草屋前一丢,继续浪迹天涯去了,独独好心地留了块玉。再后来呀,掌柜的毕竟是读书人家的后人,愣是摸爬滚打最后还娶了老掌柜的独生女为妻,可那对父女又相继去世,最后落到了现在的殷掌柜手中,经营得也算有声有色。

 

“谁知道,那命苦的娃,殷璆,璆儿,他大外甥,也在几年前殁了,掌柜的为人和善,大家呀,都可怜他孤家寡人的。”

 

这可不是条硬命吗,生生克死了里里外外一家,这街里街坊倒也没另使眼色?哪吒想着,不由得多看了一帆风顺两眼。

 

“球儿?嘿,这名字真圆乎。”元芳当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哪吒听了也忍不住抿了抿嘴,一帆风顺却没看到了。

 

话说回来,那掌柜生了幅好人相,谁能想到如此命硬。正当他殷勤地招呼着客人时,哪吒他们附近的一桌突然开始口角,吵着吵着还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一只空的小碟子就朝元芳面门飞了过来。三人都已看到,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神仙杨,只见他两指一伸,电光石火间就生生截了下来。

 

元芳瞪大了眼睛,暗叹其速之快,佩服到不行,却既拉不下脸来又不禁怀疑其接近哪吒的目的,没办法,只能扑身加入了隔壁桌的混战以泄愤。

 

殷掌柜和今日当值的小七哀哀大叫着便去拦,好不容易才拦下来。哪吒笑嘻嘻地看着元芳气呼呼地坐了下来,显然怒火难消的样子。他也没劝他,只时不时看看杨戬看看元芳,边吃口咸菜咬口馍馍。李元芳偷眼看到杨戬自己慢慢嚼着,还要腾出手来抹掉哪吒嘴角的残渣,心里更是气得不行,三下五除二扒完了自己的份,趁哪吒让他给银子前跑出客栈叫轿子去了。

 

轿子上也不得安生,哪吒时不时趴在那俊俏小白脸耳边讲几句悄悄话——连他也听不得了——小白脸便笑,笑开心了便伸手去抱哪吒的腰。

 

真真是重色轻友!元芳想着想着,一腔怒火也尽消散了,统统转化成了阵阵哀怨。被迫浸泡在小小轿子里的浓情蜜意中,元芳不禁觉得自己应该在轿底,不应该在轿里——自己家养大的哪吒被一个石头缝里蹦出的男人拐走了,殊不知人家真的认识一个石头缝里蹦出的猴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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